萧韫翻身单手抱起遂钰,几乎将他架到臂膀之上,遂钰坐得高,头险些撞到床帏最高处。
潮景帝仰头,拍拍遂钰腰窝说:“还是轻。”
忽而蹙眉询问:“西凉主将是怎被杀。”
西凉人体格壮硕,萧韫能轻而易举带动遂钰,西凉人恐怕更不费吹灰。
遂钰抿嘴笑,双手撑着萧韫肩膀,猛地低头朝他脖颈咬口,高兴道:“自然是南荣王英明神武,收服小小西凉不在话下!”
萧韫不信鬼神,哪里听御史们胡言乱语,朝中吵得更凶,连着几日早朝不得清净,后来还有御史绝食抗议,发觉皇帝根本不打算搭理,又灰溜溜吃饱喝足不再提及。
遂钰搂住萧韫脖颈,斟酌道:“想送小绘件礼物,你说该送什好。”
“南荣栩女儿?”
遂钰点头。
“你究竟想怎养她。”皇帝扣住遂钰下巴,晃晃,道:“放在鹿广郡不愿意,大都也觉得危险,江南倒是离得远,离得远够得着吗?”
遂钰也不挽留,将人送走后动身进宫。
朝中休沐,皇帝难得歇息,玄极殿内外宫人皆被散去,遂钰到时候,男人正在把玩机关盒,手边放着应拆卸工具。
“这是什。”遂钰挨着萧韫席地而坐。
萧韫:“先皇后学过机巧之术,近日陶五陈整理库房发现这个盒子。”
当初萧韫装玉玺也是个机关匣,但没有现在这个精巧。
“例如——”
遂钰拉长音调,猛地用力!
身体倏地犹如游鱼般从萧韫臂膀之间逃离,萧韫眼前闪过黑影,某人手便紧贴着他咽喉而过,反手卸去双臂力道。
皆在瞬之间。
“陛下,已经是俘虏。”遂钰得
“算。”遂钰将萧韫推开,低头晃晃机关盒,后悔挑起如何养南荣绘话题。
……
闪电自浓云之中乍现,殿内闷热得厉害。遂钰衣裳被萧韫脱得只剩件,松垮地挂在肩头,等待大雨落下,他伏在萧韫膝旁,指尖不自觉地颤抖,泛起余韵未消,雨线摇摇晃晃地飘窗而进。
萧韫扶起遂钰长发,掌心垫在他脑后,道:“鲜州更名施州,你不必去。”
“有合适人选?”遂钰口齿干涸,推推萧韫胸膛,说:“水。”
“猜朕从先皇后遗物中找到什。”萧韫忽而想起什,笑道。
遂钰眨眨眼,偏不随萧韫意:“若陛下当初装玉玺匣子是聪妙皇后所制,说不定玉玺便不会被臣摔碎。”
提及玉玺,不得不说起御史台那群,上谏天地,下议人伦御史大人们。
玉玺摔碎角原本也不是什大事,毕竟当朝大员谋逆,皇帝能活下来已是不易,区区玉玺再造即可。
但御史们接连上书,要求皇帝去宗祠告罪,唯恐玉玺碎裂是什不祥之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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