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、没什,”沐轻言别开眼往外走,“去给你拿衣衫。”
萧临城看着他走出门外,眉间紧——轻言有事瞒着?
待萧临城穿好衣衫,与沐轻言下楼时,却四处都没找见顾玲珑。
“掌柜,”萧临城只好问正拨着算盘算账掌柜,“可有见着那位骑毛驴姑娘?”
“她呀,她早就走。”掌柜像是想起什,“对,她还给二位留只鸡。”
沐轻言有些站不住,腰间酸得厉害。他顿顿,说:“不知道。”
他说,你昨晚突然闯进来,什也没说就往洗澡水里扑,像是喝醉。
喝醉?萧临城头雾水,可怎自己点儿也不难受,甚至整个人神清气爽?
“那然后呢?”
“然后”沐轻言避开目光,不敢看他,“然后你就晕过去。只好把你湿衣衫脱,扶你去床上睡。”
沐轻言怔怔地转过身,“你你不记得?”
萧临城摸着脑袋想想,“昨晚好像在房里喝茶,然后顾姑娘来敲门,问吃晚饭没?”
顾姑娘?沐轻言蓦地想起昨夜听见铃铛声——难道,是她给萧临城下药?
“后来”萧临城想大半天,愣是没想起来,后来发生什,怎自己就跑到轻言床上来?
“你真”沐轻言指尖抠着窗沿,“不记得?”
声闷哼,而后撞得更凶。
“你慢点唔”
*
翌日,晨光悠悠,萧临城在床上舒坦地翻个身,慢慢睁开眼。
沐轻言披着衣衫,背对着他站在窗边,听见动静,抓着窗沿手不禁紧。
他转头去喊店小二,
萧临城沉吟半晌,说:“看来得问问顾姑娘。”既然最后记忆是顾玲珑来敲门,那她应当知道些什。
沐轻言脸色白,“她”
萧临城正弯腰往床下找鞋,沐轻言眼就看见他结实脊背上,道道鲜红抓痕,暧昧又荒唐。
昨夜记忆似潮水般涌入脑海,沐轻言忽地有些腿软。
“怎?”萧临城抬起头,见他脸色白又红,不禁问道。
萧临城也纳闷,好端端,怎就跟失忆似?
“昨夜出什事?”萧临城眉头皱,“你没事吧?”
他掀开薄被就要下床去看沐轻言,却发现自己衣衫都没穿,“嗯?衣衫呢?”
沐轻言僵硬地看浴桶边湿衣眼,“你掉洗澡水里,湿。”
萧临城吃惊道:“掉洗澡水里?怎就掉洗澡水里?”
他该怎面对萧临城?说是场意外,药效所致?又或是就这般坦白心迹,即便从此与萧临城形同陌路。
“轻言”
他听见身后萧临城唤他。
“”沐轻言咬着唇,正要开口,就听萧临城疑惑道,“什时候过来?”
沐轻言: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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