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却转头，下半张脸埋在手臂里，抿
抿唇，有点想哭。
他望着男人
脸，隔着朦朦胧胧泪水，甚至
时连眼睛都舍不得眨。
顾却苦笑，也只有这个时候，能大大方方地看他，而不用害怕被他戏弄挑逗。
夜色渐深。
翌日清晨，天还没
顾却向来是个克己慎行人，可到这个人面前，所有伪装和克制都烟消云散。
他轻轻吻他，眷恋似，趴在他枕边，与他靠在起，呼吸交缠。就好像他们认识很久很久。
比李陆呈还久，比高楚钧还久，比那些苦难纠缠高也拓时间还要久。
就放纵下，顾却想。
反正也没有人会发现。
高也拓安静下来，呼吸又渐渐变得匀长。
目光落在男人微阖眉眼上，顾却恍然怔，鬼使神差地低下头。
再回过神时，面前男人脸离自己只有几公分，是再往前点就要亲到距离。
寂静夜晚，空荡荡房间，个醉得不省人事男人。
多
好犯罪机会。
难想象这个人睁开眼睛，会是那种散漫桀骜，轻狂傲慢模样。
还是睡着比较可爱。顾却心想。
半夜闹这出，睡意也没有，顾却坐在床边，支着脑袋看他。看得出神，他伸出手，轻轻碰碰高也拓微蹙眉峰。
屈指，指腹抚过男人眉骨，眼眶，落到高挺鼻梁，慢慢下滑，落到唇上，想是要用手指描摹他样貌。
顾却有瞬失神，望着他嘴唇，突然想起那个夜晚，车厢里，高也拓垂着眼，含笑地看着他。
如果让这个混蛋知道，自己其实很想要与他再亲近些，他肯定会翘尾巴吧？
这还算好反应，差反应顾却不敢想，也不打算想。
如果他知道自己这喜欢他，这混蛋会怎样呢？
会借此威胁，还是更加恶劣地戏弄他，把他感情不当回事，就像那个用来“付车费”吻样？
搞得他好像很廉价，亲几下就能随便玩弄小鸭子似。
明天天亮，谁都不会察觉，曾经有人欲望在这个夜晚发疯似叫嚣。
顾却听见自己心脏在狂跳，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。
他盯着男人眉目，片刻，妥协似叹气。
慢慢低头，在他额前落下个极轻吻，顾却摸摸他脸，时庆幸他此刻毫无察觉。
触即分吻，就像那天高也拓亲他，却更恳挚，更不满足。
薄唇微抿，轻轻勾起，带着诱人发疯甜腻风情。
假如他是认真该有多好。
“小混蛋。”顾却低低暗骂，“跟狐狸精似，不学好。”
睡梦中男人似乎遭遇噩梦，不安地哼两声，眉峰皱起，往被子里缩缩。
顾却看着他，迟疑半晌，伸出手，轻轻拍打在他脊背上，像哄小孩般哄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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