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砚肩膀被抓得生疼,却怎也挣不开,“什宿北楼?你放开……”
“本以为你也死在那场大雪中,”蓟无酌五指越发收紧,
他想想,还是把匕首藏入怀中。
林子砚到前厅时,见蓟无酌背对着他站在厅中央,手里拿着把剑,剑鞘银白,似泛着光。
“这是你爹剑,”蓟无酌指腹蹭着剑鞘,也不知在想什,自言自语般道,“原来,已经二十多年……”
“爹?”林子砚不解道,“爹……是谁?他在哪儿?”
蓟无酌十指紧紧,半晌方开口道:“你爹叫蓟若白。”
这再喝下去,怕是要神志不清。
他沉默良久,终是叹口气。
林子砚看着蓟无酌走出房门,才放开被子,揉揉发烫脸。
他也不知这人说是真是假,可又模模糊糊记得,那个叫江屿行,总要扯他衣衫。
难不成……真是个采花贼?
扒衣衫?!蓟无酌也不知想到什,气得把掐住林子砚手腕,“你跟那小子什关系?!”
“疼……”林子砚挣着手腕道,“放开!”
蓟无酌缓缓,想着自己真是被气糊涂,林子砚几乎什都忘,哪里还记得他跟那个姓江小子是什关系。
早知道,就该掌打死那混小子!
他放开林子砚,忿忿道:“那人是个采花贼,若是见他,乱棍打死就是。”
“他死,二十年前就死。”
林子砚愣愣,“怎、怎会……”
“他犯错,”蓟无酌忽然回过身来,盯着林子砚沉声道,“还不思悔改,步步深陷,终是自食其果!”
林子砚被他吓跳,不禁后退几步,险些撞到木椅。
“他以为他死,就百?!”蓟无酌似陷在回忆中,把抓住林子砚肩膀,神色癫狂道,“可你还活着!你身上流着他血,只要你回来,他就是死,也逃不出宿北楼!”
可是,怎想起这人,心头就“怦怦怦”地跳……
他摸摸心口,想下床去,却手动,又在枕边摸到个硬邦邦东西。
他拿出来看,见是把匕首,上边还刻着个“屿”字。
“屿?”林子砚喃喃道,“江屿行?”难道,是那人?
可又怎会在他手中?
“采……采花贼?”林子砚脑海中蓦地又浮现出江屿行把扯开他衣衫画面,顿时脸红,磕磕巴巴道,“那……那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蓟无酌额角突突地跳,拳头捏得咯嘣作响。
你脸红什?!你该恨不得活剐那*贼才是!
“莫要想,”蓟无酌忍着怒气往外走,“下床洗漱,与去前厅。”
他想,不该如此。这药又浓又烈,常人喝上两三碗,便什都忘。可林子砚都灌五碗,怎还会残有记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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