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砚愣了愣,开口就道:“*、*贼?”
江屿行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巾,眼皮一跳道:“你还叫上瘾了?”
然后,他就听见赵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,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阿屿,*贼啊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江屿行懒得理他。
那两人二话不说,提刀就砍了过来。
老张急忙抽刀抵挡,还边护着林子砚,却渐渐发现,那两人都逮着他一个人砍,根本没动林子砚。
他还没想明白,就被一脚踹中心口,从马背上摔出老远。
“咳咳……”老张捂着胸口爬起来,还没站稳,又被一掌劈中后颈,顿时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
“这老头还挺能打的,”其中一人道,“要不是我俩打他一个,还真不一定打得过。”
“以后老张也住这儿,”蓟无酌道,“你每日用完早饭后,与他一道去操练场。”
林子砚闷闷地点了点头。
“早些睡吧。”蓟无酌没再说什么,转身走了。
林子砚关上房门,往窗外看了看。
窗外静悄悄的,那采花贼许是怕被发现,已不见踪迹了。
也轻松了许多。
可若是叫那老东西知道他跟赵奉也来了北祁,必然会加强戒备,到时若要带林子砚走,怕是就不容易了。
江屿行看了林子砚一眼,见他还是一副生气的模样,想着要不先把人打晕带走,出去了再说?
可他还没动手,就听屋外有脚步声由远而近,朝这边走来。
“等我。”他急忙越过林子砚,翻窗而出。
另一人没说话,朝林子砚走了过去。
林子砚攥紧缰绳,调头就要跑,却见那人飞蹿过来,一把扯住了缰绳。
倏忽间,一声清吟,林子砚手中银光一闪,握着匕首就朝那人扎了过去。
可咫尺之间,还是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“我送你匕首防身,你不是扎自己,就是扎我,”他腰间一紧,被捞下马背,听见那人道,“林子砚,你好得很啊……”
林子砚默默看了一会儿,才走到桌边,吹灭了油灯。
第二日,虽百般不情愿,一心只想去书斋看书的林子砚,还是跟着老张去了蓟无酌说的操练场。
操练场在城北林中,听闻是宿北密探集中操练之地。
林子砚骑着马,跟着老张走到半路,穿林而过时,树上骤然跳下了两个人,还蒙着脸,挡住了去路。
老张神色一变,“什么人?!”
林子砚愣愣地看着他消失在窗外,想大喊“抓贼”,却挣扎良久,还是没喊出声。
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,林子砚走过去,开门一看,见是蓟无酌,身后还跟了抱着被褥的老张。
“我见你屋里还亮着灯,”蓟无酌道,“还没睡?”
林子砚没敢看他,轻声道:“要睡了。”
蓟无酌对身后的老张一点头,老张便抱着被褥进了隔壁的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