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铮-
大洋彼岸,文怀君遍遍看着屏幕上那句:“抱歉文先生,们在机场没有接到许昼先生,他没有从接机口出来。”
自从文怀君看到许昼短信,他就安排好人在华国接许昼,是怕他心情不好,二是怕他个人在夜晚不方便搭车。
但没想到,事情完全超出文怀君预期,是他松懈。
许昼电话直打不通,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。
华国此时正是深夜,许昼随着人流走下飞机,步履匆忙,食指按着兜里手机开机键。
然而手机尚未启动,从幽深侧面走廊里窜出道人影,片布被死死按在许昼口鼻上。
许昼想屏住呼吸,却已经太晚。
许昼浑身脱力地软倒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深夜空荡机场里。
再等许昼掀开沉重眼皮时,他浑身像灌铅样沉重,眼前光暗浮动,好像在间陈设简单房间里。
紧抿着,浮现出痛苦神情。
那时许承栋模样像刀样刻在许昼心里,小而圆漆黑瞳孔,因疼痛而颤动脸颊肌肉,越发加深脸部纹路,以及他腹部染红白绷带血色。
无论过去多少年,这个场景都如水洗般清晰,从景到声,立体。
许昼注定要背负它辈子,就像背着许承栋伤,他背着许承栋命。
因为这刀,即使许承栋后来再过分,许昼也是理亏那方。
秘书小心翼翼地进门,文怀君满身骇人寒气让她呼吸困难,只敢轻得不能再轻地问:“下周行程……”
只杯子硬生生碎在他手里:“取消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谢谢七位小天使!!给你们送海螺呜呜呜
手上还没有力气,许昼闭着眼艰难摸索,身上只有件单衣,包和行李都没,手机没,想送给文怀君那只海螺也不知道去哪里。
门口立着个模糊人影,非常陌生,但不是完全陌生。
许昼眨眼,艰难地聚焦,总算看清那人脸。
大脑空白,许昼先是疑惑,而后又皱起眉,缓慢地思考起来。
是文怀君堂哥,另位热门继承人——
百善孝为先,提刀向父是罪大恶极,许承栋后来恶行甚至被他自己解释成对许昼宽容。
自从许昼来到西国,有工资开始,他每月都给许承栋打笔不少生活费,足够他过很好养老生活。
许昼本以为这样日子可以持续到许承栋自然死亡,但护士说“之前刀伤可能导致他生命危险”,无疑把重新许昼架上愧怍与怨恨交界点。
长时间飞行,许昼几乎睡不着,直在不安稳浅眠中沉浮。
落地第件事,许昼看到飞机前侧屏幕上仍显示此时是2022年,他没有回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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