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时过境迁,闵州百姓若是生活安稳康泰,绝不会怪皇叔,”贺子裕道,“若皇叔当年不去救父皇,朕在宫中岁数还小,只能任各大藩王相互倾轧夺权,带来灾难犹要胜过闵州之事。”
“嗯?”
“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,归根结底并非全然皇叔过错,不过当初政局动荡,才使得百姓受苦。朕今天还在桌案上看见闵州起蝗灾,”贺子裕想想道,“当年皇叔弃城是无奈之举,可如今,却有能力帮助闵州百姓,也是好事桩。”
秦见祀深深看他
“可这,谈何容易。”
楚非翻窗进屋,呈上来林小侯爷信物,太傅与郑庭芝面面相觑,最终彼此微微颔首。·
而此刻贺子裕正在浴池间,清洗身子。
温水漫过胸膛,受箭伤部分还不能碰水,贺子裕稍站高些,撑着手肘靠在池壁上,就咬着剥完皮葡萄,卷舌舔入口中。秦见祀又剥碗,推到他面前,指尖湿漉着,贺子裕低头去吻下。
“皇叔今日倒是头不疼,”雾气熏蒸着,贺子裕发尾半湿,笑眯眯抬眼看着,“想必与朕待块,心情也格外好些。”
此,摄政王调来暗卫与半禁军把守宫中,连早朝也免去,究竟意欲何为。
宫道上,个小宫婢匆匆跑过来,在楚非面前摔倒去。楚非眉头皱,扶她起来,随即神色微动。
小宫婢道谢离开之后,楚非低下头,默不作声地收起藏在手心中字条。
“辛苦众位兄弟,”他转过身看向身后跟着禁军,“眼下到换班点,等王统领带人来交接后,便可以离开。”
日头逐渐西斜,众人离开之后楚非就换下服饰,闪身悄然翻入宫墙里。而那处,林容儿早已等候许久。两人窃窃私语着,致认定秦见祀狼子野心,贺子裕是被囚于寝宫中。
“陛下矜贵,处处需要照料,臣来不及头疼。”
“皇叔你这病发,可有原因?”
“陛下好奇。”
“是。”其实贺子裕大概从秦见安那边套过话,当年闵州屠城事出之后,秦见祀便落心病,眼下不过是把话再套到闵州上边。
秦见祀垂眸挑起颗葡萄,随口与他说几句。
“楚统领,出宫之后你就拿此玉佩,去卫国侯府寻二哥,”她最终四处看看,紧张道,“此事务必小心,不能让摄政王眼目发现。”
“多谢淑妃。”
而晚间奏章抄送过后会送去各部,其中也包括被贺子裕做手脚那份。誊抄人翻阅奏章时,指尖顿,过后不久,这份奏章就到太傅手中。
直至日暮黄昏,郑庭芝入府后久久看着闵州蝗灾折子,眉头皱起。“陛下这是什意思?”
“赈灾闵州。”太傅幽幽道,“陛下是想将摄政王调离京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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