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
而此刻,被人心心念念陛下正拿卷史书,躲在小船里避热。
菱叶萦波荷飐风,荷花深处小船通。贺子裕嫌剥菱角费力,却也没带人上船,只得啃半菱角扔案头,无聊又翻几页前朝史册。风过泛涟漪,他倒也悠闲自在。
太傅让他读史,所以他特意去藏书阁拿几卷书,翻到前朝灭亡正是因为国库空虚而加设税收,大量印钱导致百姓生活难以为继,不由感慨万分。
史书还记那前朝太子刘遏,亡国之后几经流离,最后遭受折辱,死于当时起义军中,又被起义将领以头颅祭旗。
然而究竟是何等贵人,拥有这滔天权柄,却没有人敢多过问句。
军机阁里暗卫呈上来件血衣,秦见祀淡淡瞥眼,就让人撤去。“多少刀?”
“御医直在旁边守着,两千多刀才断气。”暗卫行礼回答道,倒是少见王爷对人动用这样酷刑,但那位严大公子竟然醉酒将陛下当作戏子轻薄,只受两千多刀还算是便宜。
“此事不用再向陛下提及。”秦见祀将笔投入笔洗中,吩咐暗卫把批阅好奏章拿走。“他现在何处?”
“严大公子,在诏狱里啊。”
意神情,最终轻啧声,他移开脸起身来,对着门外冷声喊道:
“滚!”
·
夜太深,贺子裕最后在与秦见祀闲聊间隙里,靠着浴桶睡过去。
他只记得最后秦见祀问他要物件,要什物件,秦见祀却没说明白,瞧着这厮面上并没有多神情,贺子裕都有些疑心是自己猜错他在秦见祀心中位置。
风乍起,贺子裕正拿菱角压住被风吹乱书页,瞥到那句“蛾贼杀遏以祠天”,不知为何心漏跳半拍。
“真是怪哉。”他摸上那半泛黄史册纸张,小楷抄写字体端端正正,发散着淡淡墨臭味。贺子裕顶半饷还是摇摇头,又寻扇子摇风去。
船飘出十几丈远,绳索却还缚在岸上,
“本王问是陛下。”秦见祀揉着眉心,多少有些不耐烦。
暗卫连忙跪下来。“陛下好似在藏书阁翻阅典籍,许是为八月乡试人事调动做准备。”
秦见祀撑手起身来,往外头而去。
“王爷似乎越发在意陛下……”
底下几个暗卫面面相觑,心照不宣地低下头。
但隐约在梦里时候,他感觉自己被人抱到床上,耳朵热热,唇瓣又被咬开,他听人在旁边说些什,直至昏昏沉沉地缩入人怀里,身子又热起来。
·
之后事情,便都顺理成章地交给秦见祀来处理。
而工部侍郎家大公子在荷花宴上不见踪迹。
没过几日,那位侍郎便引咎辞官去,连带着那位当太守舅舅也丢官,两家在夜之间没落,只知道是那日严家大公子冲撞贵人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