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子裕见状觉得不对,补句,“朕只是单纯如此发问,并无旁意思。”
“喔。”秦见祀应道,“那臣也只是单纯如此说句,并未有旁意思。”
“狗。”
贺子裕又翻过身去,背对着不再理会人。
秦见祀手枕着头,这回心情当真是好极,大半个月过去,他总疑心这方法是国师胡诌,如今觉着能叫贺子裕快些想起来法子,大概仍是睡服比较有效。
“……”
贺子裕见状就忍不住笑,秦见祀拍拍他屁股,低声耳语。“臣确实喜欢看陛下在臣身下哭着乞求样子,如春色覆雪,动人心弦。”
“换别人好像也可以?”
“好,”秦见祀静静看着,“陛下若允,臣明日就去寻旁人。”
贺子裕下不爽地眯起眼睛,不知为何心中十分不得劲,他又烦躁地翻过身去,秦见祀随即缠上来,将他再度拥紧。
秦见祀阴谋诡计。
他真想不起来,又该如何去相信这位折辱他人。
“与你,从什时候开始?”贺子裕忍不住问,“之前又该是什样?”
亡国后多年颠沛流离叫他只信他自己,不信任何人,可今夜秦见祀眼中充斥着忧伤与怒火,却让他真忍不住有片刻心软与妥协。
秦见祀喉结动,忽然想起开始时那个看见他就忍不住发抖小皇帝,屁颠颠拉着他入殿燃香小鬼,在温泉池中说出任他轻薄话,他笑下,吐出声来。
“明日朕想吃蒸饼,”贺子裕闭着眼睛道,“你且去替朕寻来。”
“又吃蒸饼?”
“朕以前经常吃?”他问道。
“在御书房听太傅授课时候,”
他以为秦见祀会接着说什不过只是逗逗陛下话,然而这厮当真沉默起来,没有再多说句,好像是极为自然地打算如此而行。
贺子裕反而越发不爽,他又翻过身来,从秦见祀怀中抬起头看。
秦见祀也在看他,挑挑眉,“陛下今晚是不打算睡?”
“……刚才不是你说自甘心入樊笼,你说朕如佳肴,如上瘾之药,说什欲罢不能,如今怎又打起寻旁人主意?”贺子裕皱着眉头,忍不住多说几句,“朕有三宫六院,向来只有朕宠幸旁人份,你能得朕垂青就是三生有幸,怎还胆敢再寻旁人?”
“嗯?”秦见祀掩住笑意。
“陛下待臣……起初并非真意,伏低做小,讨好利用。”
“倒像是能干出事,”贺子裕头枕着手肘,动动唇角,“那你呢,大*臣可不像是会中美人计人啊。”
秦见祀擦擦他唇角白痕,“臣自甘心入樊笼。”
“撒谎。”“陛下如佳肴,如上瘾之药,臣欲罢不能。”
贺子裕撑着手肘起来,疑惑地凑近,“朕,床上活儿很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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