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间只有秦见祀人能看见贺子裕,起先他会怕这切只是自己幻觉,但后来贺子裕说他是不是脑子坏,这个大活鬼在他眼前蹦跶,还非得说是
“丑。”
“再丑也是你家,走呗。”
·
直到风吹黄花飞舞,皇陵外百官祭奠完毕,十弟起来时看着秦见祀翻身上马,个人孤零零地马蹄达达朝都城而去,悠悠叹口气。
“以前瞧着摄政王冷心冷情,如今才知他是对旁人皆如此,唯独对皇兄不同。”
“皇兄你若在天有灵,还请宽心,阿信定当不负皇兄所托,担起这守成之责,”贺子裕飘近,听贺子信上着香在那念念有词,“阿信知你这痨症来得蹊跷,必定查到底,以告亡魂。”
“嘿,这傻小子还挺实诚。”贺子裕听半天,笑笑对着秦见祀指指,“这几年没白待他。”
不过他痨症,秦见祀查许久都没有眉目,贺子裕怀疑这病或许不是人为,乃是地府那边司命又添笔。
毕竟这日子总过得顺风顺水,也不是个事。
“走。”秦见祀淡淡往外走去,这件事等他身死之后,总是要问个明白。
要爽利,点都不痛。”
秦见祀低下眼来深深看他。
“人鬼情未?”
“嗯呢。”
秦见祀抬手来,他就凑近去,唇上沾片温凉。
“陛下,们也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而世人都当摄政王孤寂无比,但此刻在秦见祀眼中,贺子裕正骑着纸马驰骋,与他并肩在官道之上。
马蹄扬起,玄衫飞扬,纸马有半个马蹄没烧干净,跑得时候有些不太利索,但正如贺子裕自己所说,他死之后确实从那缠绵病榻上得到自由,又像是两年前意气风发,指点江山模样。
身春衫薄,骑马倚斜桥,无视那从鼓囊怀中露出纸钱,还是那般少年帝王。
“再等等。”纸钱漫天飞着,贺子裕收钱收到手软。
“你还要多少,回去给你烧。”
“那能样?”贺子裕抱大捧,飞得踉踉跄跄,“这些可都是朕臣民对朕心意,趁你还没死,朕先在地府多置办几处宅子,混得风生水起再说。”
贺子裕又飞过来,下穿过秦见祀,在他面前扮个鬼脸。
秦见祀猛然停住脚步,微微眯起眼。
·
之后是封棺下葬。
毕竟魂魄就在身边,秦见祀对于棺椁中那具冰冷躯体也不是特别眷恋,倒是那个被贺子裕封为皇太弟,如今已经登基继位十弟为他多上几炷香。
十弟即位之后,封赏堆支持于他大臣,对于从前反对立皇太弟人也多有打压,毕竟朝天子朝臣,这个反应也在贺子裕意料之中。
只是贺子信到底不敢得罪秦见祀,好吃好喝供着,还新赐几座府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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