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很懂得怎样才会羞辱到。”
盛闻景说:“事实上,他也成功
半晌,盛闻景低声说。
“买回来就开门。”
虽不知盛闻景为何需要,但顾堂时又没有更好办法,他总不能去卸人家培训班门。
待他提着购物袋回来,盛闻景站在楼梯口接过酒精瓶,扭头去洗手间。
他打开酒精瓶盖,将酒精对着左右手分别冲洗,然后才打开水龙头,用洗手液反复搓洗手指。
明明空气那凉爽,他只觉得烫。
就像站在灼热沙漠中,经受着正午十二时烈日炙烤。
“算吧。”盛闻景轻声。
即使态度再强硬,对方没有既成事实,如果逼急,说不定对盛闻景自己前途也会产生影响。
顾堂沉声,“会帮你找回公道。”
盛闻景对不知何时站在门前顾堂说。
顾堂:“通电话事。”
当男人正欲走进琴房时,盛闻景却突然冲上来,左手推顾堂,右手关门。
砰!
紧接着是反锁声音。
是对手,也是亲密好友,没有人能比她更明白盛闻景走到这步,花费多少个日夜,错过多少能够与同龄人玩耍机会。
他们是类人,无法融入人群,在最需要热闹年纪,成为最孤独个体。
黑夜降临,带来清爽晚风。
培训班所有教室灯熄灭,负责管理老师在与盛闻景打过招呼后,也很快离开办公室。
寂静中,琴声被无限放大。
顾堂站在盛闻景身后,看着盛闻景手逐渐泛红。
他搓得很用力,甚至有在用指甲去挠。
水流声中,盛闻景脑海里反复播放着白天在派出所里事。
直至他感受不到清水浸润指尖冰凉,他才抬起头,问顾堂:“怎把水关。”
“起诉时间会很长,但不代表没有胜算。”顾堂道。
公道?什是公道?
盛闻景苦涩地笑,“没有必要。”
“顾堂,你别管,这是自己事情。”
顾堂听盛闻景声音不对劲,皱眉道:“先开门,盛闻景,开门!”
“附近有家药店,你帮买瓶酒精回来。”
“开门。”顾堂掰下把手。
盛闻景心跳得极快,手还在把手上放着,随着顾堂试图开门动作而晃动。
他整个人贴在门边,不说话。
运动后呼吸逐渐平静,随之而来,是夜幕降临后,难以再掩饰狼狈。
把手被掌心温度逐渐焐热后,盛闻景额头渗出细密汗,汇集成股细小水流,逐渐隐入耳后。
盛闻景打开隔音门,让音乐声传得更远。
亚克力琴架中,全是拆开糖纸。
“说好起吃饭,怎先走?”
盛闻景手指搭在黑白琴键中,稍用力,音调便从他指缝中掉落。
“找到这费不少力气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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