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堂又坐会,直至有人打电话来催,他不得不离开天台时,对盛闻景说。
“收藏很多明信片,在法国公寓里,到时候寄给你。”
盛闻景用气声笑下,满不在乎,甚至还有些避之不及,道:“那可得尽快搬家,换个地址。”
盛闻景整个人蜷在躺椅内,微微睁开眼。
半小时前,他听到楼下顾家花园里,似乎瞬间涌进很多人。他看着顾堂脸,轻声说:“你要回去上学吗?”
“嗯。”顾堂答。
“他们都是为你送行吗?”盛闻景又问。
顾堂:“客厅刚摆上香槟塔,要去看看吗?”
看到顾夫人摇头。
顾夫人可惜道:“他害怕自己高处不胜寒,害怕成为最显眼那个,所以再也没有继续演奏,最终回到自家公司,帮忙打理生意。”
话说得再明白不过。
盛闻景沉默,顾夫人是想让他接受顾家好意,接受顾家庇护。
“有什条件吗?”他问。
盛闻景失笑,香槟塔有什好看,无非是叠成山,将酒顺着第杯倒下去而已。
“那就祝你学业顺利。”
楼下有人喊嗓子,似乎是在呼唤派对主人。
不知为何,盛闻景觉得自己昏昏沉沉,像喝醉般。
星空璀璨,云层掩盖月光,他呓语道:“明年夏天,还会像今年这热吗?”
“没有。”顾夫人摸摸盛闻景脸颊,温柔道:“站在母亲角度,和你妈妈样,希望你能平安长大。”
盛闻景这几天直住在顾家,下午与顾夫人吃过晚饭后,便端着水杯至天台乘凉。
他手边是从楼下带来郁金香,由于缺少水分,已经有点蔫,不过依旧美丽。
“母亲让送花瓶给你。”
顾堂走到盛闻景身旁,将郁金香放进盛满水细长花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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