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堂道德感只以亲近程度衡量,换言之,他和他父亲顾弈如出辙,
“那样会给爸爸丢脸,上次因为成绩,他差点打死。”
……
顾堂闭眼,叹道:“时洸,比赛远远没有端正做人重要。”
空旷安静楼梯间,回音像是雨落池塘,随着空气传播而扩大涟漪。
即使没有扬声器,盛闻景也能在距离顾堂十几个台阶处,清晰地听到他们谈话。
“回国观看比赛,骗,初赛上台时候,在台上根本没看到你。”
“小时候,发烧引起肺炎,梦里叫都是你名字,妈妈打电话叫你回家看看,可你呢?亲爱哥哥,那个时候你在准备自己期刊论文,甚至不如你论文重要。”
顾时洸越说越激动,几乎是嘶吼道:“是啊,有什能比你前途重要。为你前途,能够原谅你冷漠,可呢?现在也关乎前途。”
在顾堂记忆里,顾时洸很少在他面前发脾气,即使闹别扭,维持时间也不过二十四小时。
现在,顾时洸歇斯底里地质问他,他却无动于衷地想到自己前段时间,和父亲通话时候,他也是这对父亲表达怒意。
是你亲弟弟吗?他觊觎你事,还没找他算账。如果你不愿意,那就只能自己找盛闻景谈判。”
顾堂拧眉,打开楼梯间窗户,含着土腥味凉风扑面而来,他低头从随身携带烟盒中抽出支烟。
点燃,夹在指尖。
“这样。”顾堂冷道,“舞弊事可以睁只眼闭只眼,父亲既然允许,那找其他编曲家也可以。”
“到时候保证你定能拿到自作曲。”
他坐在顾堂视线死角,低头顺着缝隙俯视顾堂,虽然看不到脸,却也能联想他表情。
顾堂说:“盛闻景事,再想想。”
整个通话,顾堂虽表示舞弊可耻,却始终没有拒绝为顾时洸购买自作曲。
盛闻景歪头,轻轻用额头抵着栏杆。
倘若自己和顾堂没有感情,那是否能够推断,顾堂会像顾弈那样,掐着他脖子逼迫他拿出参赛曲。
顾弈忽略他,他忽略顾时洸,仿佛永远会绵延下去单循环。
烟蒂烫手,他又点燃第二支。
“创作奖和正奖不冲突。”
“哥哥,这和盛闻景奖项没有任何关系。”顾时洸换种语气,乞求道。
“如果不能获奖,就要参加国内高考,可你知道,以成绩……不行,哥哥,真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顾时洸那边静会,像是学着顾堂刚刚晾着他吸烟般,良久,才字句道:“不行。”
“只要盛闻景自作曲。”
“他那喜欢你,却还是拒绝爸爸条件。”
“哥哥,看来你们感情,也没想象中那牢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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