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挥着顾堂移动镜头，顾堂按照他
意见调整。
“左边，再坐
点。”
“这样能不能拍到
全身？”
“后退，后退。”
舞台不会无限延展，盛闻景看到顾堂接近边缘时，眼神晦暗，不动声色地勾唇，然后抬头微笑。
“想明白自己在你这里，到底算是什
地位。”
盛闻景走到顾堂面前，踮起脚尖，伏在顾堂耳边，感受到顾堂僵硬身体动作时，忽地笑起来。
“就像那只狐狸，是你宠物。”
“不是，小景，你不是狐狸。”顾堂心尖发疼，他猛地抱紧盛闻景。
“小景，这件事是错，不该让你个人在前台。”
顾堂路顺风顺水，以为自己正在朝着最好方向走去。但他忽略
，那都是顾弈送给他。
他在实验室与顾弈打那通电话，彻底撕裂所有幻想。
顾弈命令顾堂去做他不喜欢做，顾堂发觉自己脸反抗能力都没有。
他想对盛闻景说对不起，却是种无法说出口，因为那句对不起，就像是凌迟处死铡刀，终将在脱口而出时斩断所有联系。
于是，他听到盛闻景说：“在你眼里，们感情算什？”
所以你愧疚，愧疚没有立即保护。”
“可除之外其他人，就能被伤害吗？”
顾堂：“……”
“回答。”
良久，顾堂才在盛闻景威胁下点头。
他笑得灿
“打也好，骂也好，求求你，不要像现在这样。”
盛闻景脸埋在顾堂怀中，眼皮颤颤，“都说是帮来拍照，松手吧，帮拍张照片。”
怀抱能够温暖，亦能如寒冰冻人。
“想拍全身照，再后退点。”
钢琴已经被挪走，盛闻景只能站在舞台中心拍照。
“其实和你圈养狐狸没什区别，因为觉得有趣，所以想留下来观赏。”
很少有人会有养狐狸经历，自然，同个看起来天赋极高钢琴演奏者恋爱，也是新奇体验。
喜欢不是爱，爱前提或许可能是喜欢。
“你和，其实都不明白爱是什。”盛闻景轻声，他声音那样轻，还是能在音乐厅回音中得到回应。
“病房里养病时候，忽然想明白。”
人体分泌荷尔蒙，能屏蔽绝大部分理智。当潮水褪去，裸露在海边礁石，便会以各种锋利形态出现。
顾堂是资本培养皿里精致作品，他丝不苟地完成父亲赋予他责任，拥有最顶尖资源，站在罗马终点。
盛闻景庆幸他还没有失去最后丝良知，没真在自己面前提及自作曲。
即便如此，他道德似乎已经突破正常人所认知底线。
成年人经常有种错觉，以为自己长大，就有能力保护任何人，或者是决定自己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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