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活动本该顾弈参与,但他临时被琐事牵绊没能到场,时洸是代替他交际。”
顾堂又说:“母亲正式和他提出离婚,想是应该避免和他有过多经济牵扯,免得他日后坐牢还得被拉下水。”
“协议出点问题,双方律师吵得不可开交。”顾堂笑声,顾时洸被送进手术时,他们还在吵。
或许对于这对夫妻来说,连顾时洸死活都不算他们人生最重要事。
再次刷新顾堂对顾氏整个家族认知,哪怕他们怀有丁点同情心,都该对顾时洸遭遇动容。
“——”
盛闻景眼皮颤颤,低头将自己埋进毯子中,沙哑道:“顾时洸有生命危险吗?”
“恐怕会截肢。”顾堂说。
“顾弈五年前参与投资令许多人倾家荡产,开车撞人是当年投钱最多开发商。”
“倾家荡产被顾弈拉去顶罪,坐几年牢刚被放出来。”
,他在手术室外再三思量,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但没见盛闻景前他说不上来。
当看到盛闻景单薄削瘦背影时,顾堂猛地意识到什,须臾,盛闻景回头对他轻声说:“回来。”
这是陈述句,盛闻景早就知道他定会来。
顾堂从盛闻景音调中听不到丝温度,即使气候温和,盛闻景也披着厚重毯子,他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,空气中弥漫含烟量超标,他忍不住咳嗽两声,正欲抬脚想盛闻景走去时。
盛闻景叫停道:“就站在那,别靠近。”
更何况顾时洸是为父亲挡灾。
“那你呢?”盛闻景问。
顾堂笑笑:“还好,这些年和时洸感情没有小时候深,很多时候也不喜欢他作风,后来——”
他声音戛然而止,在盛闻景产生兴趣时。
“后来怎。”盛闻景用牙齿磕下杯沿,咬着习惯将咖啡口气喝掉
盛闻景愣愣,道:“所以他想杀其实是顾弈。”
“对。”
顾堂去厨房煮杯咖啡,尽管牛奶似乎才是供人助眠镇定液体,但对盛闻景这种喝惯咖啡人来说,大概苦涩更能刺激他神经。
他端着咖啡杯推开半开阳台门,俯身将咖啡放进盛闻景手中,道:“他是为父亲顶罪。”
“那个人其实在两小时后就被警察抓住,对罪行供认不讳。”
“小景,让看看你。”顾堂沉声。
“顾时洸出事时候……在场。”盛闻景根本不打算着瞒顾堂,再说警方调查监控,定会将他带去警局做笔录。
“那个人完成没有勇气去做事情。”
“很羡慕他。”盛闻景语气中不可避免地染上几分颤抖,他觉得那是兴奋,但兴奋过后呢。
盛闻景说:“顾时洸能毫不顾忌地杀人生,而别人也能瞬间将他人生碾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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