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顾时洸被截肢,有那几分钟,居然会觉得他也很可怜。”盛闻景轻声,他站在无人打扰天台说。
蕊金杯有进校园活动,盛闻景已经很久没有充分感受到这种蓬勃朝气。
他们争相展现着自己演奏水平,像雨后彩虹般明媚鲜艳。
远处篮球场似乎有什比赛,国外有很正式啦啦队,女孩们踏着欢快舞步,裙摆飞扬青春恣意。
“你是个善良孩子。”周果沉默片刻,道:“这是好事,即使面对仇人也拥有怜悯,虽然不值得提倡,但看到你这样也放心。”
他说:“叫秘书办人都来开会,是时候将顾氏所有业务都抛给董事会。”
顾时洸被抢救回后,盛闻景便离开医院,将顾夫人交给汤驰逸处理。
汤驰逸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,奈何盛闻景只带着助理孑然身,明显没他与顾氏牵扯多。
盛闻景离开前,抱臂嘲笑道:“毕竟是未婚夫,日夫妻百日恩嘛。”
汤驰逸:“……”
时洸意思对不对!”
盛闻景知道,现在顾夫人大概什话都听不进去,即便如此,也不可否认她是个顶好母亲。
仅仅只对于顾时洸而言。
顾堂结束董事会,已经是凌晨三点,钟琦将新煮好咖啡送进办公室,顾堂随意翻阅下董事会投票后意见夹,钟琦说:“顾总,二少醒。”
“嗯。”顾堂翻阅文件手顿顿,而后淡道:“接下来还有几场发布会?”
“小景,和你妈妈,以及你爸爸都希望你成为个不以仇恨或是嫉妒生活人。”
有关于顾氏,有关于蕊金杯,有关于盛闻景与顾家所有恩怨,夜之间被媒体重新翻上台面,由于顾氏无暇顾及当年那些亲历盛闻景事故员工,还真被某些媒体找到几个。
那些人事无巨细复述被搬上头版头条,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盛闻景复杂个人经历。
就连大洋彼岸,盛闻景跟着同事出门吃饭时,也会感受到某种陌生注视。
周果打电话询问盛闻景,盛闻景觉得周果似乎比自己还要冷静。
周果说:“过这多年,没想到居然还能翻案。这次回家后,推掉工作在家住几天,你该有个安静环境休息。”
“们真要在这个时候发布最新研制抑制剂吗?”钟琦犹豫片刻,“顾总,很多人都觉得……”
顾堂:“觉得公司要倒闭?”
钟琦干笑几声。
新型抑制剂是顾氏研发五年产品,倘若再度推迟,恐怕亏损钱便不止现在财报中显示这点。
再说,顾堂手指碰碰咖啡杯,道:“这是顾弈心血,无论如何他都是父亲,这点不能改变,但新产品牵扯着公司所有研发部温饱问题,们必须收好这个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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