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,许随穿着件白色小飞象卫衣,右手握着牛奶盒,水润殷红嘴唇上沾点牛奶,浓密悠长睫毛垂下来,看起来乖得不像话。
周京泽眼神晦暗,压着翻涌情绪,在许随经过他身旁想去拿水时候,伸手把拦住她腰。
许随被迫撞向他胸膛,抬眼,两人鼻尖快要碰到起,周京泽执手捏着她下巴,偏头吻下去,将她唇角上牛奶点点舔掉,温热气息拂在颈边,嗓音嘶哑:
许随咬着牛奶吸管,另只手抱着大袋食材走进周京泽家厨房,她粗略地扫眼,发现除烧水壶,其他家用电器都是新,连标签都没摘。
许随偏头拧开燃气灶,青蓝色火焰跃起,然后将小米淘净下锅,没会儿蒸锅传来咕噜咕噜冒泡声音。
许随洗干净手,从口袋里摸出根皮筋,将披在身后头发扎起来,原来齐肩发因为太久没剪,已经长到腰际,扎它时候还费点时间。
粥煮到定火候,许随将洗干净食材——成块排骨,切成丁胡萝卜,生姜,山药,并倒入锅中。
许随边喝着牛奶边看着锅里粥,侧脸弧度安静又好看,耳后有细碎头发掉到前面,拂着脸颊有点儿痒,她刚想伸手勾到耳朵,道高挺阴影落下来,只手更快步将她碎发勾到耳后。
命认错之后也就勉强要原谅他。
周京泽直在外公家生活,言宁经常过来劝她回家,直到第三年外婆生重病,外公没有精力照顾他,是周京泽主动提出可以回那个家。
他不再怕周正岩,这三年来,周京泽学跆拳道,练击剑。
杂草终野蛮生长为大树,遇强风不倒,遇风沙不散,活得坚韧,尖锐,也嚣张。
……
“你醒啊?”许随眼睛里透着惊喜。
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周京泽随意套件灰色卫衣,领口松垮,露出两根锁骨,凌乱头发搭在额前,唇色有点白,懒洋洋地笑:
“有点渴。”
“啊,”许随松开咬着吸管,顿下,“那去给你倒点水。”
周京泽发烧这段时间,时退时发热,许随请两天假,直守在床前照顾他,喂完他吃药后,反复为他降温。
下午五六点,黄昏日落时,天中最美时候。许随摸下周京泽额头,看温度退得差不多,起身去厨房,打算给他熬点粥。
打开冰箱门,许随怔,冷藏三层,什食材也没有,最上面那层是她经常喝全家白桃牛奶,第二层是他常喝碳酸饮料,第三层是冰水。
冷冻层更别说,比那位得大少爷脸还干净。
许随关上冰箱门,拿出手机,再网上下单些食材和调味料。半个小时候后,快速员送货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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