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说话，能思考……果然是活死人。
祁飞星眼神微不可见地产生
点波动，但他仍旧面色如常，甚至还咧起嘴角露出个笑容来。
他道：“您就是林深
爷爷吧？
是林深同学，来找他有点事。”
并且为刚才行为作解释：“因为看到您家大门关着，不知道有没有人，所以就来窗户这里看
下，不好意思啊。”
眼前老人似乎很好说话，见祁飞星在笑，他就也弯弯眼睛，脸部皮肉位置变动，慢慢地回个笑
倒是不臭，但闻着却像是陈年枯萎树桩。
解颐在后边看半天，也没问，等祁飞星视线几圈绕下来，他才开口：“你在找什
？”
祁飞星转头回他：“找林深他爷爷……”
最后个字音落下，鼻腔里闻到腐味骤然变浓，他回头瞬间，瞳孔微微收缩。
──只是转头功夫，窗内有张脸突然出现，和他鼻头就只有十厘米距离。
云压顶，像是,bao雨来临前兆，空气中有些闷热，层层乌云遮盖住大半阳光，没有阳光直射，今天林深家窗户倒是开得大点。
在解颐注视下，祁飞星凑近窗户缝隙，跟个小变态样往里边窥探。
上次因为保持警惕，他离得不算很近，看也不清晰，这次凑近，倒是看到房间大部分陈设。
整个客厅是开放式厨房装潢，包括饭厅和厨房，窗户正对面是桌子，上边摆着碗筷，应该是吃饭地方。
桌子往左走，就是紧闭卧室门，大门正对地方在窗户右边，祁飞星看到那里摆个小香案，燃烧香升起缕缕烟，背后摆放着个牌位，和张被装裱好遗照。
头发花白，满面皱纹，皮肉因为老化而变得松弛，两颊微微往下吊。
那些尸斑不见。
抛去突然出现那瞬间悚然，眼前脸分明就是张再正常不过老人脸，即使有斑，也不是死亡形成尸斑。
祁飞星眨眨眼睛，率先镇定开口：“你好。”
他说完，过好几秒，那张脸主人才开口，干巴带着点紫色嘴唇蠕动，慢吞吞道：“你好……这位小同学，你找谁？”
这个角度斜着，祁飞星看不到遗照和牌位内容，但初步估计就是赵留。
厨房里洗碗池里，放着些篮子，里边有新鲜菜和肉，应该是预备着晚上食材。
祁飞星特意看下，肉应该是猪肉，因为没有泡在水里，所以解冻后表面上还有血水，不知道昨天林深递给赵留碗里，是不是就是这样生肉。
房间中目之所及，都是生活气息，但去发现却没有见到应该出现赵留。
上次也是这个角度，他还能看到片衣袖，这次分明离得更近，却什也没看到，只有空气中萦绕淡淡腐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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