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陛
“不是,”那时赵琨说,“七殿下像竹子样,瘦得只剩截。”
他笑笑,忽然发现站在旁边人不是赵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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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在禁城最边缘处,从南宫走去御书房,少说也要刻钟时间。
韩桃就这样慢慢走,路过宫婢宦官也鲜少有向他行礼,朱红宫墙有时像望不到边,曲折小径也看不见路尽头,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囿于这方天地间,如同当初被困在南燕皇宫之中。
“若您不想去寻……”
空青低着头,已经看出韩桃是个性子冷、脾气也倔主,然而对他们这些做奴婢终归是藏几分心慈。“奴婢们受些薄待是不打紧,只恐怕侯爷受欺辱。”
褥子摆在屏风外头还没有收起来,韩桃看眼,收回目光。
“以后在殿中,不必称呼孤为侯爷,”他站起身来,“称殿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韩桃终于睡醒。
他已好久没有睡得这般好,以至于见窗边天光,听早鸟争相啼鸣时候,还有种不适应感觉。
空青跪坐在床边,端来漱口用水,仆婢们在庭院中洒扫晒被。
“殿下,这是长英殿需要修缮地方名单,”空青递给他薄薄本册子,“屋顶和门窗方位,还有诸如暖炉帘子屏风之流。”
“嗯。”
他成赵琨囚徒,迷失在寻找赵琨道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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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走到御书房门前,着急忙慌地出来几位大臣。
那几个大臣在见到韩桃后愣,出于礼节还是草草行个礼,扶正头上乌纱帽就匆匆离去,门内传出赵琨摔东西声音。
“群废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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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恩侯这名字取得不好听,韩桃不喜欢。
他也看出,侯爵封号意在羞辱,长英殿破损成这个样子,是赵琨等着他亲自去求,原本他打算今日去趟六局,可到底空青说得也没错,根源还是在赵琨那处。
外边围墙,锦屏藤随风动着细丝,他展手,让空青伺候他换套简朴常服,白底竹纹宽袖。想起赵琨以前说他不管穿什都有股朗月风清味道,最喜欢还是看他穿竹纹样服饰,觉得他最像竹。
“像竹气节?”
韩桃捂袖吐出漱口水,简单地看眼,发现记得很详细。
“六局那边仆大欺主……侯爷,听闻陛下如今在御书房处理公务,陛下既没下令将您圈禁在长英殿中,不若您以谢恩名义,去御书房走遭。”空青试探地开口道。
韩桃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来看她,似乎在辨明她说这话目。
空青又俯下身,“您去谢恩趟,宫中奴婢就知陛下对您并无寡恩之意,如今日两日尚能相处,等日子热起来,在用冰和裁制新衣上,您总是免不与那帮人打交道,更遑论平日用度……”
“所以孤就要去寻陛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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