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章没有立刻回答,表情有些凝重,似乎在组织语言。
“没事。”宋拂之善解人意地说,“不方便说就不说。”
搞科研多少涉及点机密,就算不涉及机密,宋拂之也完全尊重对方隐私。
时章斟酌片刻,还是开口道:“算是个做很久项目,这次出差给收个尾……最后次。”
宋拂之“啊”声,问:“那项目圆满吗?”
时章笑笑:“那是你体温低,所以摸起来好像很烫。”
这都是什歪理,宋拂之怀疑时教授脑子被烧坏。
宋拂之拿来体温计,坚持要时章测体温,测出来低烧,确实算不上多严重。
“你平时体温能有多高。”宋拂之读着温度计,还不太相信。
时章笑声:“之后你就知道。”
时章没戴眼镜,睡着时候五官很干净,睫毛密密地垂着,下颌线因为偏头而显得很清晰。
宋拂之没忍心直接叫醒他,蹲在床边看会儿,才轻声喊:“时教授,起床。”
时章没反应,宋拂之大点声音:“时章?”
他还是那睡着不动,呼吸带着点阻滞沉重。
宋拂之蓦然心慌,下意识伸手去摸时章额头,片滚烫。
子把自己盖好。
宋拂之看着他躺好才回厨房,心里想笑。
多少岁人,还得哄。
虽然宋拂之平时不怎做菜,但好歹是独居这多年人,把菜做得清淡爽口还是挺简单。
宋拂之个人在厨房忙活,期间想找几瓣蒜,又不愿去打扰时章,便自己在厨房里翻翻。
时章想想:“圆满。”
“不舍得结束?”宋拂之问。
时章:“
虽然不严重,但仍然是发烧。
时同学乖乖地吃药,宋老师就在旁边监督他。
“注意休息。”宋拂之缓声说,“教授出差太辛苦。”
时章仰起头吞药,喉结咕咚下:“不辛苦。而且以后……也不会再出这辛苦差。”
宋拂之顺便问:“出差干嘛去?”
烫得灼人。
宋拂之差点直接上手摇他肩膀,时章却突然醒,眉宇轻轻皱起,眼神迷蒙地看向宋拂之。
“你发烧,烧得很高。吃药吗?”
时章小声说“没事”,又说:“本来体温就很高,其实不严重。”
宋拂之差点要骂“狗屁”,但还是平心静气:“你额头烫手,哪里不严重。”
结果蒜没翻到,倒是在柜子里看到两本中式菜谱。许多页都有折角,旁边甚至写不少笔记。
看不出时教授还挺有生活气息,爱在家里研究菜谱。
宋拂之有条不紊地备好菜,正好过去节课时间。
他琢磨着让时章多睡会儿,但又怕他这会儿睡多容易昏,晚上就睡不着。
宋拂之轻手轻脚地进卧室,教授安静地躺着,睡得很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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