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聿心中有瞬想要将软件卸载,但盯着那颤动图标看会儿,手指又松开。
他为什要被这种事影响?
脑海中闪而过青年那张惨兮兮笑脸被祁聿抛到脑后,他站起身收好手机,开始准备巡房事宜。
不想看以后不看就是。他要是删除,才证明他真被操纵。
“
郑海川说到这里有点说不下去。
他放下筷子抹把脸,才挤出个堪比哭脸笑,“没事,好在他醒,应该能治好……”
“那天问医生,医生给保证,他肯定能好!”
“咳,好,就这样,洗碗去。”镜头被粗糙手掌遮住,只剩下青年强作平静话,“会马上去看他,有好消息在告诉你们啊,拜拜……”
谁保证定能好?
“大家晚上好啊,是大川。”
“最近没怎发视频,抱歉啊。”
“们工地上有位老哥出事故,这两天工友们都在想办法出力帮忙,也没心情录。“
“今天工头说他醒,打算会儿和工友起去医院看看他。赶时间,晚上随便下点面,这会儿边吃边和大家说说话。”
被只手举着手机镜头微微有些晃动。昏暗灯光下,青年脸凑得很近,显得都有些变形,但五官周正轮廓还是在。只不过现在那张脸有些低落沮丧,微皱眉头都被镜头收录进去。
骨科大办公室内,原本脸色复杂祁聿听到青年最后话,神情漠然地关掉视频。
他手指按在软件图标上,直到所有图标都开始微微震动起来。
祁聿觉得现在大数据真很令人膈应。
人工算法自以为聪明地搜集个人使用数据,试图从这些数据中还原这个人性格、习性、喜好、三观、欲望,就像个妄图控制主人思维以获得利益强盗。
他不过是偶然点进去看过次这农民工视频,后来这人便总是出现在他推荐关注上,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在首页弹出他最新发布视频,令他不想看都看得到。
“你们说,怎挣点钱就这难呢?”
郑海川低头嗦口面,“全哥他人挺好……哦,全哥就是那个出事故老哥。”
他给看视频观众解释句,继续道,“全哥他才四十出头,干活特别用心,是架子工里面最拼个。他去年才刚刚把老婆和孩子接上来,打算在鹏城安家……虽然也只是和样租个这种城中村老破小,但好歹家人在起,努努力日子还是能过好。”
嘴里面咽下去,嗓子却有些发干。郑海川给自己倒壶凉茶水。
“前两天还看见他送他家丫头上学呢……听说全嫂在家保洁公司做保洁,每天早上4点就要起床,天做5份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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