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聿垂头吃饭,但忍许久对面视线都没有撤开。他终于忍不住掀起眼皮和青年对视上,却差点跌进潭炽热阳光里。
滋滋水汽升腾,眨眼间就可以融化寒冰。
“看干什?”
祁聿撇开眼,内心再警告自己面前这个憨子根本不喜欢自己,才按下郁郁又沸沸心绪。
但他手却不受控制,夹筷子红米肠,伸手便塞进郑海川嘴里。
摇摇头,又看向祁聿,感叹道,“当年严打,记得你还给警察提供不少证据?他也是跟你犯冲,又惹到你头上来。”
祁聿冷哼声,“这次他也逃不掉。”
对祁聿而言,自己想做事,他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看法。
当年他妈和祁老头都劝他说家里欠钱还钱就算,不要去招惹那种烂人狠人,怕被记恨上。但祁聿不仅闷头学拳,狠狠揍过那些讨债小混混,还搜集不少平日里他们偷鸡摸狗作*犯科证据,上交上去。
如今他想要将这群打人者逮出来曝光治罪,其实也并没有指望郑海川会有什反应。因为这已经变成他自己打算做事情,跟郑海川没什关系。
“吃饭!”
鲜香米肠裹着层玫瑰色外衣,牙齿刚咬下去时,会被油炸得酥脆粉皮挡住去路。
但当稍微用上点劲,肠粉皮便脆响着断开,露出虾仁混着蛋黄糯米内馅儿,软糯而绵密口感便在嘴里绽开。
那是谁也抵挡不住好滋味。
那憨子现在都伤成这样,还能干点什?
祁聿是这样想。
但抵不住此刻坐在自己对面人目光灼灼,盯着他双眼比外面太阳还要火热耀眼。
根本让他无法忽视。
看得人又烦又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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