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另
种令人更背脊生寒
可能
。
祁聿此时甚至有些庆幸，那天郑海川和老于换班。
癞头陈那个人他知道，人很阴，又好面子，也许是郑海川不打招呼地突然出现打乱他安排，才令他通过堂而皇之殴打来树立威信。
否则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这种‘意外’处理，对他而言似乎更方便点。
祁聿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，也不吝用阴暗狠毒动机来猜想他人行为。如果没有遇见郑海川，他或许连老于此时换药时脸色隐隐吃疼都不会感受到，只会遵循医生职责和规范操作，完成换药。
职责，尽所学所知来治病救人，却也不会让病人和家属期待和质疑来影响自己情绪。
每个人都只应当对自己负责——这是祁聿曾经想法。
而郑海川此刻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问个傻问题。他喏喏地住嘴，看到祁聿冷下去脸色，心里觉得难受又惭愧。
律医生工作那
辛苦，治病救人那不容易，自己还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，真是太过分！
他伸手打自己嘴巴巴掌，暗恨自己总是这嘴笨。
但此时，他注意到身材干瘦中年男人因为拉扯伤口而紧绷大腿，放轻手里动作，甚至还多说句，“正常，没反应才难办。后面骨头长出来还会痒，你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他这话反而令老于笑出来：“好祁医生。您放心，
做惯辛苦活，不怕痛。忍忍就过去，只要能好，啥都不算事儿！”
而郑海川坐在旁，眼睛眨不眨地注视着祁聿上药包扎动作，再次走神。
他想。
律医生认真工作样子，可真好看啊。
祁聿注意到郑海川动作，无语之余，眼中也划过丝笑。
这憨子，竟然还能意识到他生气？
好像比以前长进不少。
祁聿低头给老于拆纱布，边查看渗液情况，边从护士盘中取过药品给老于换药。他回想起刚才在门口听到对话，以及之前在郑海川视频中看到两个人换班始末，心中多个猜测。
如果……老于这事儿不是意外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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