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祁聿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祁聿抬起胳膊看眼时间,觉得在这里浪费太久,只想早点回到楼上家。他指着工人正进进出出铺面问祁广志,“这铺子租出去?”
祁广志摇头,“还没,才退租。”
祁广志有心想多和儿子说几句话,连忙问,“你要租吗?那爸留给你!”
这声“爸”,祁广志叫得顺口,祁聿听得却并不想回应。
但也不知道烟盒是不是丢在店里,祁广志在包中摸半天也没摸到,只摸出只打火机来。祁广志本打算不抽,却突然有包中华扔进他怀里。
他连忙抬起头,眼神里又冒出点光。
“不抽就扔。”
祁聿动作很快,手转眼便重新揣回兜里,语气依旧冷冰冰,“本来就要扔。”
祁广志连忙抽出根点燃
时交租,祁广志早就跟这类人离得远远。
纵然后面这多年往来收租让他跟吕君熟识,知道男同性恋和平常人也没什区别,但这并不代表祁广志能接受儿子竟然也成为那种群体员。
祁广志用不可置信眼神看向自己多年不曾打过交道儿子,想要确定祁聿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。
但很遗憾,祁聿神色只有冷冰冰片,连给祁广志确定真假机会都不给。
路边有家三口吃完饭在街边散步,小男孩手牵着爸爸手牵着妈妈嚷嚷着要飞飞。年轻夫妻俩对视眼,无奈手臂用力,人边将自家儿子从地上举起来,成功地听见孩子咯咯笑。
说他冷心冷情也好,说他没良心也罢,在母亲离开之后,祁聿对于自己和祁老头之间父子缘分,就单方面斩断。
他可以为祁老头养老,但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幼年时那种对父亲天然依赖和崇敬中。
这时,祁聿忽有所感地仰起头朝楼上望眼。
在三楼右手
“嗳,抽,抽。”他忙不迭地说道。
打火机“啪”地声按开。
路边店铺闪烁彩光灯带下,点燃香烟冒出缕缕烟雾,模糊父子俩面容,也模糊他们之间长久以来生疏与隔阂。
祁广志重重地吸口烟,忽然又感觉自己活过来。
“你们……”他张张嘴,想问问两个人是如何在起,以后又打算怎办。
这笑声很清脆,传到在楼前对峙两个人耳中,却显得有些刺耳。
祁广志满腔怒气忽然就熄灭。
他意识到自己如今已没有资格发火,也没有本事再让儿子听自己话。
他早在很多年前,就失去自己妻儿。他儿子不再认他当父亲,他也无法再参与到儿子人生大事小事中。
祁广志所有精气神在这瞬都散掉。他低头用手去翻包,颤着手想摸出根烟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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