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院子里,郗真碰见来找他扶桂。扶桂知道今日郗家来人,想问问郗真先前托他寻药材找到没有。
见郗真面带怒容,扶桂猜测,“刚从大师兄那里回来?”
郗真哼声,跟扶桂起进屋。扶桂眼就瞧见屋里又多不少摆饰,连长榻上都铺雪白雪白层毡子。
扶桂“哇”声,当即就扑在榻上,“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!”
“谢离那里有个更好,”郗真给他倒茶,道:“本来想买下来,但是他死活不卖,还讽刺!”
谢离不语。
郗真把果脯扔进口中,红菱唇在日光下显露着潋滟光泽。
谢离看着他,问道:“你有何事?”
郗真道:“前几日那雪狼皮拼成毡子,很喜欢,你开个价,卖给怎样?”
谢离看都不看他,“不卖。”
露次脸,就得如此贵重赏赐。
郗真咬牙,心里越发愤愤不平。他简单交代几句与宣云怀交恶事,让逢辛把这消息带回去,又说向父亲请安,请父亲不必挂念。
逢辛应,担心郗真没有人照顾,道:“不然留下两个仆人伺候吧。”
郗真摆手。“山上从来没有这样规矩,不用人伺候。”
逢辛只好作罢,两人又说些杂事,郗真送逢辛下山。
扶桂毫不意外:“不是所有人都跟样,愿意为五斗米折腰。”
“而且,”扶桂喝着茶,吃着点心,道:“咱不是说好吗,你要跟他相好,怎还能这针锋相对?”
“是要跟他好呀,”郗真道:“要让他对欲罢不能,对百依百顺,可不是要低声下去地去求他。”
“非也非也,”扶
“等等,”郗真从墙上跳下来,道:“你想要多少金子都行,不喜欢金子,也有珍珠丝绢,只要你开价,都出得起。”
谢离不理他,转身要进屋。
郗真气道:“那毡子都用过,想必你也不会再用,卖给怎?”
谢离停住脚步,回头看向郗真,道:“还可以拿来垫脚。”
郗真瞬间恼羞成怒,手中果脯纷纷扔向谢离,谢离长剑挽个剑花挡下所有果脯。再看时候,郗真已经气极跑走。
屋子都归置好,床榻上铺层白狐狸皮,郗真越看越不顺眼,索性走出门去找谢离。
谢离在院中练剑,今日天气好,阳光和煦温暖,长剑反射出光也不显得凌厉。
忽听破空之声,什东西直冲面门,谢离伸手抓,只见手中块黄澄澄果脯。他看去,郗真坐在墙头上,殷红色衣袍垂在脚边,神色悠然。
“师兄,”郗真含笑道:“请你吃果子。”
谢离两指微动,就将那果脯扔回给郗真。郗真接住,挑眉问道:“不吃?还是怕又下毒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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