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样
人还做夫子呢，”郗真不屑
顾，“你看
不去师父那里告他状。”
“你告不倒他，”谢离理
理衣衫，道：“这样事情山上并不少见。”
郗真目露惊讶，谢离看着他，“你不知道？”
郗真摇摇头，谢离便道：“山上弟子，似你这样，是为争夺嫡传弟子之位。似扶桂那样，不想着争第，只是来学技之长，日后下山有个营生。还有些，就是宣云怀这样世家子弟，他们被世家送来学艺，以大批钱财换取山上资源与人脉。”
郗真道：“这些都知道。”
谢离顿顿，刚要说话，就听见楼上传来“咯吱”声响。
郗真抬头看向楼上，问道：“楼上有人？”
谢离道：“不应该。”
九嶷山弟子们最多只能到六楼，去七楼需要山主特许，谢离没听说最近有谁获得特许。
郗真眉头紧皱，他怕有人偷听他与谢离说话，于是立刻丢下书往七楼去。
侧脸轮廓，在他眼睫上洒下片光尘，神圣而端庄。郗真看着，呼吸都不自觉放轻。
谢离听到动静，朝这边看过来。郗真慢吞吞走到谢离面前，斟酌下，道：“病中时候，多谢你照顾。”
谢离抬头看他，日光洒在他脸侧，好像他整个人都发着光，“身体好吗？”
郗真点点头，“已经好全。”
还躲他好几日，不知道怎
圆病中表白事。
谢离看他眼，“这些世家子弟出身优越，娇生惯养，受不山上清苦，自然变着法找乐子。先前有个弟子叫山下妓女扮做男
摆满书书架安安静静地放在七楼，放眼望去，没有个人影。郗真缓步往里头，些细碎声响越来越清晰。他以书架掩饰自己身形，往里头看看，只见最里面书架后头，张小几翻倒在地，地上两个人影，肢体纠缠，喘息声阵阵。
郗真睁大双眼，还不等他反应，身后忽然双手捂住自己嘴，迅速将自己带下楼。
郗真挣扎几下，忽然闻到这人身上传来熟悉气息，他把那人手拽下来，道：“你干什？”
谢离松开他，道：“那是教围棋韩夫子。”
郗真瞪大眼睛，“是夫子？”他还以为哪个不知规矩弟子呢。
好在谢离还算善解人意，并没有提当日之事，只点点头，继续看书。
这让郗真心里怪不舒坦，他面希望谢离不提当日之事，面又希望谢离能开口问问他。不然，像是只有郗真个人为那天事辗转反侧似。
郗真站在书架边，随手拿本书翻着，目光却下下地落在谢离身上。
谢离抬头问他，“还有事吗？”
郗真抿抿嘴，看着他，道：“那天话，不是说着玩。你要不，考虑考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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