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弟子们窃窃私语起来,郗真面色也变变,怎也想不到会罚得这重。
“至于郗真,”山主道:“罚抄门规十遍。”
韩夫子仍不满意,却被山主淡淡地看眼,不得不闭上嘴。
山主走,师兄弟们渐渐散去,郗真想跟谢离说什,但是谢离
谢离低头,含住他双唇,肆意蹂躏。郗真也不躲,伸手抱着谢离脖颈,给予他青涩回应。
良久,谢离抚摸着他脸颊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你若愿意陪起,会跳下去。”
谢离回到自己院子时候,已近中午。还没进屋子,程涟慌里慌张跑来找他,道:“大师兄,大事不好,山主叫你过去!”
谢离转过头,问道:“什事?”
据程涟所说,他与郗真逃课之后,韩夫子大发雷霆,不仅找来执法长老,还告到山主那里。山主找郗真问话,郗真却都推到谢离身上,说是谢离带着他逃课。
树冠上都蒙上厚厚层雪粒子,偶尔阵风,雪粒子就刮成场雾。
郗真在悬崖边坐下来,双脚荡来荡去。谢离坐在他身边,看向山谷那边。雪还没有化尽,远处山峰仍是银装素裹模样。而在有些地方,草木已经发新芽,鲜嫩鲜嫩绿色,眼就打破冬日沉闷。
郗真忽然转过头,看向谢离。他看着谢离侧脸,纤长眼睫在他眼下落下片阴影,他骨相十分漂亮,眉骨高高,眼眸深邃。眼尾下垂时候,无端种垂怜众生清冷菩萨相。
郗真忽然靠近谢离,轻轻吻他眼睛。谢离下意识闭上眼,感受到郗真微凉双唇。
“谢离,”郗真忽然道:“如果现在把你推下去,那就没人跟争嫡传弟子之位。”
谢离沉吟片刻,随程涟起去学堂。学堂外头围着很多师兄弟,见谢离,大家瞬间散开,让出条路来。谢离走进学堂,眼就看到边站着郗真。
郗真挑起嘴角对他笑,是那种夹杂着得意,等着看好戏笑。谢离垂眸,眼中抹笑意转瞬即逝。
上首山主端坐,看不出什神色,只问谢离,“韩夫子所说,是否属实?”
谢离道:“弟子确实逃课。”
山主点点头,道:“那就罚你去山上,砍二十棵枯木,以儆效尤。”
谢离睁开眼,看向郗真。郗真跪坐在谢离怀里,捧着他脸,问道:“你敢跳下去吗?你愿意为跳下去吗?”
谢离看着郗真眼睛,轻轻道:“不愿意。”
郗真皱起眉,眼尾低垂,可怜中又有种娇痴之态。
“你是个骗子,”郗真道:“你说喜欢都是骗。”
谢离笑,他捏着郗真下巴,咬咬他嘴唇,低低道:“是你在骗,你什都没有给,就想让为你去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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