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真笑意褪去,在昏暗天色下,秾丽张脸越发阴森,“把争花令交出来!”
韩夫子道:“没有争花令。”
剑光闪,韩夫子腿上血如涌出,他惨叫声,道:“真没有争花令!争花令被别人抢走!”
“争花令被抢走,你还能活着?骗谁呢!”郗真说着,就要再给他剑。
“别,别!说!”韩夫子疼得满头大汗,“身上那枚争花令,交给宣氏。”
风吹起马车窗帘,露出韩夫子那张气急败坏脸。他同样看见兜帽下郗真,面色倏地变,惊叫出声,“你——”
前后护卫勒马停下脚步,然而郗真剑比他们所有人都快。眨眼之间,所有护卫都摔下马,几乎毫无还手之力。郗真把将韩夫子从马车里拽出来扔在地上,脚踩着他胸口,长剑横在他脖颈。
“韩夫子,好久不见。”郗真眉眼含笑,愈加恶毒艳丽。
韩夫子抖似筛糠,道:“郗真,可是夫子,你想对做什?”
“夫子?”郗真剑背拍拍他脸,“你不看看这是什地界。”
伯,你们先走吧,还有事情没有办完。”
逢辛惊,道:“还有什事情?家主来之前交代,定要将您平安带回去。”
“已经是个大人,就是自己个人也能平安回去。”郗真从马车上跳下来,道:“你们先去,办完事情会去追你们。”
逢辛劝不住他,眼看着他从马车里拽出个包袱,戴上暗红色兜帽,拎着剑大踏步去。
逢辛无法,只好留下几个人接应郗真,剩下人散开,搜寻争花令痕迹。
郗真皱眉,“宣云怀早被除名,他没有资格竞争嫡传弟子,要争花令做什?”
韩夫子没回答,他疼地抽搐,只道:“总之,争花令不在手上,你要是想要,就
自弟子下山那刻起,厮杀就开始。
郗真打量着他,道:“还想问问你呢,你不在九嶷山待着,下山干什?”
韩夫子目光游移,没有说话。
“难道”郗真目光渐深,“你身上有争花令?”
韩夫子面色微变,显然被郗真说中。
郗真抄小路进城,越走越荒凉,路两边都是经冬枯败荒草,只有草心里泛出点点绿色。郗真袭红衣走在小路,天色渐晚,风吹起他衣袍。郗真抬眼,迎面对上辆马车。他眸光闪闪,掩着兜帽让到边。
擦身而过瞬间,郗真听到马车里传来道声音。
“可是九嶷山夫子,宣氏就派你们几个人来接,简直欺人太甚!”
马车旁骑马个男人道:“劝你安静些,宣氏子弟在你看护下被九嶷山除名,家主不治你罪已经是给你面子。”
寥寥几句话,郗真就猜出马车里人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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