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真倏地睁开眼睛,眼睛明亮亮。
谢离拿出争花令,问道:“不生气?”
郗真从他手中抢过争花令,道:“给就不生气。”
谢离唇边勾起抹笑意,任劳任怨地给他按腰。
郗真拿着牌子,翻来覆去地看,眼睛滴溜溜,不知道在想什。
里间床上,郗真仍在睡着,鸳鸯锦被掩大半个身子,肩背却赤条条地露在外面。
谢离拿药,处理郗真身上咬痕和掐痕。
他几乎称得上惨不忍睹,自脖颈往下,没块好地方。把细腰,指痕清晰,后背青片,这是趴在桌子上时弄出来。
谢离是第次,又夹杂着怒气,下手时候根本没有轻重。这会儿气消,看着郗真这般模样,心里隐隐有些后悔,又有些说不出爱怜。
他上药动作很轻,但是郗真还是被他吵醒,眼尾红像抹胭脂。他看清眼前人是谢离,于是张口便骂,“谢离,你这个衣冠禽兽!卑鄙!无耻!”
旦无法成为嫡传弟子,免不会被各大世家追逐,既做幕僚也做姬妾。”
对于世家来说,九嶷山女弟子是比男弟子更好用资源,他们可以用恩宠或者子嗣拴住这些女人,比将男弟子奉为上宾付出代价要小得多。
“可以将争花令给你,”罗衣道:“代价是,你帮安置这些女弟子,不得将她们为奴为婢,为人姬妾。”
谢离只沉吟瞬,便道:“可以。”
罗衣有些惊讶,追问道:“你有这个能力吗?你能保证吗?”
谢离忽然捏住他下巴,将他脸面向自己。郗真瞪大眼看着谢离,还有些警惕。
谢离亲吻郗真眼睛,亲吻郗真脸颊,也亲吻他湿润双唇。他动作真温柔,与昨天晚上那个人截然不同。
谢离抚摸着郗真脸颊,道:“争花令可以给你,嫡传弟子之位也可以给你,什都愿意为你做,只要你”
只要你爱。
他嗓子哑得说不出话,神态还是张牙舞爪。
在他眼里,谢离罪名几乎是罄竹难书。但是谢离丝毫不生气,还端温热茶水来给郗真润嗓子。
郗真趴在床上,身下柔顺绸缎也磨得他难受。谢离给他上完药,又问他要不要吃些东西。
郗真闭着眼睛,不看谢离。
谢离想想,道:“拿到争花令。”
谢离自袖中取出枚龙纹白玉佩,递给罗衣。
罗衣接过玉佩,顿时大惊,下子站起来,“你——”
谢离看着罗衣,道:“现在可以将争花令给吧。”
罗衣不再言语,收下龙纹佩,将争花令双手奉上。
交代完这里事情,谢离回到房间,侍女带来饭食衣物,还有些瓶瓶罐罐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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