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真愣,随即笑开,眉眼洋溢着得意,道:“那是自然,谁会不喜欢呢。”
谢离垂眸饮酒,轻轻笑笑。
宴会热热闹闹,忽有个男人站起身,径直往郗真这边来。
他很年轻,身着广袖长袍,素底上绣满繁复隶书,郗真瞥两眼,像是《楚辞》里句子。他是风流长相,眼尾上挑,眼眸含笑,这样场合也没有束冠,头发松散着,派纨绔之相。
“这是阮玉英。”郗真知道这个人,对谢离道:“出身太原阮氏,嫡脉长房支。但他是出
“不过搜刮点粮食,倒也不是什大事,不足以使世家伤筋动骨。”郗真继续道:“父亲不满,是他在蜀中开战,战火波及很多地方,两年都无法恢复生产。这才是父亲深恶痛绝。”
谢离想想,道:“战火连绵不断,若他不次将天下打服,哪里来以后太平日子呢?”
郗真挑眉,端详着谢离神色,“你很少会为别人辩护。”
谢离顿顿,“是吗。”
郗真不依不饶,“谢离,你见过燕帝吗?”
郗真刚踏进来,数不清目光就落在他身上。这些人看他,是因为他生好,二是因为他身份。
“这就是郗家少主?听说直长在外头,不在本家。”
“这是他头次露面吧,看着年岁倒是不大。”
“年纪不大,排场不小,你没看是谁亲自迎进来?”
郗真不在意人群议论,径直入座。他在山上长大,这些人里他不认得占大半。好在逢辛早安排人跟着郗真,帮他认人。
谢离垂下眼看着酒杯,道:“立储大典时候见过陛下。”
“他是个什样人?”郗真追问,“重明太子呢?你见他吗?”
“只远远地看眼,没大看清。”谢离道:“你问重明太子干什?”
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”郗真道:“说不好,重明太子就是以后上司,不得打听打听他喜好。”
谢离失笑,他看着郗真,道:“重明太子,应该会喜欢你。”
厅堂之上,坐着个身着锦袍中年人,肩背挺直,虎背熊腰,看就是行伍出身。郗真身后家仆立刻道:“这是安南将军,奉皇命护卫贵人入宫。”
郗真看着府中各处兵甲,道:“这是来接贵人?来接粮食还差不多。”
谢离眸光微闪,他给自己倒杯酒,道:“听说,蜀地众世家,以你郗家为首,都对陛下不满。你们是有什过节?”
“过节,倒也谈不上。”郗真道:“听父亲说,当年燕帝过蜀地时曾要挟各大世家出粮食,很是搜刮笔。后来陛下即位,蜀地世家仗着天堑,对陛下态度也颇为含糊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谢离捏着酒杯,不知道在想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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