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不是!”郗真慌张道:“有苦衷,有不得已。”
谢离神色渐深,他平复心情,沉声问道:“如果重明太子以入朝要挟你同他好,你会答应吗?”
郗真心中
跑回屋里还不算,定要跳到床上蒙上被子,才算安全。
郗真蒙着被子,满心惊惶地睡去。夜半时分,灯烛燃烧殆尽,郗真倏地从梦中惊醒。他侧躺在床上,背后只手搭在腰间,叫他惊起满身冷汗。
“郗真,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啊。”谢离从身后环抱着他,冷冽气息直钻入郗真口鼻之中。
“谢离,”郗真颤着嗓子道:“你是人是鬼?”
“你说呢?”谢离气息呵在郗真后颈,他微凉手掌抚上郗真脸颊。郗真不敢看他,直挺挺地瞪着帐子。
郗真小声道:“不会是你在下头给托梦吧。”
香炉里三支香仍在袅袅地散发着烟气,郗真跪坐在席子上,又道:“你,你是缺什东西吗?你想要什?衣裳,吃食,房子,轿子,不然再给你烧几匹马好。”
当然没有人回答郗真,郗真讪讪地笑笑,又抓把纸钱,道:“多给你烧点钱,你自己去买吧。”
黄纸燃烧气味很快盖过檀香味道,郗真想想,往香炉便靠靠,“谢离,你现在还在下面吗,投胎没有?”
他慢吞吞,边斟酌边道:“明日找人给你念往生咒,在寺里给你立个长明灯,保佑你下辈子做个好人吧。”
“不但是鬼,还是孤魂野鬼。”谢离吐息游离在郗真颈间,“你不是问,在下面缺什吗?缺什,你想不到?”
郗真几乎颤抖,“谢离,,不是故意害死你,知道错。”
“既然如此,”谢离凉凉道:“那把你带走吧。”
“”郗真张张口,委屈道:“可才刚成为嫡传弟子,连重明太子面都没见过呢。”
谢离眸色下子沉下来,他掐着郗真下巴,“重明太子!你知道重明太子是个什样人吗?你都不认识他,你都没见过他!就因为他是太子,就为得到他赏识,你就抛弃!”
他话音刚落,后花园狂风大作,掀起黄纸漫天纷飞。郗真心里突,顿时觉得身上有些毛毛。
“谢离,别生气啊。”郗真抓着纸钱,有些紧张,“都做鬼,脾气还这大。”
起风,缠绕在山石藤蔓叶子被风刮起,夜里看着,像是什东西在黑暗里起伏。远处树影婆娑,郗真错眼,竟在那里看见抹白色影子。
他仔细看去,那里又变成片树影,窸窸窣窣,似乎个人都没有,又似乎站满人影。
郗真紧紧身上衣裳,他将面前火盆倒扣着灭掉火,连香也来不及掐就跑回屋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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