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明太子撑着头,目十行地看完书信,目光在那“总角之宴,言笑晏晏”句上停留片刻。
“若真如你所说,此
郗真挑眉,明白过来。宣云怀是庶子,在宣夫人这个嫡母手下讨生活时候,没少被欺负。后来他成家主,第件事就是逼死宣夫人。如此来,宣云月与宣云怀就有杀母之仇,宣云月当然不会向宣氏求救。
“少主年幼在家之时,也与那位宣姑娘见过面。”郗水道:“当日咱们家与宣家还未交恶,家主还曾说要为少主与宣姑娘定娃娃亲呢。只是后来少主去九嶷山,此事也就作罢。”
“倒是认得宣云月,只不记得还有这档子事。”
郗真心里其实不大想管这件事。他如今是东宫人,应当站在重明太子立场。宣云月肚子里孩子,无疑是重明太子竞争者,郗真没有任何理由帮宣云月。
他想想,还是拆开信。甫看见信上内容,郗真便挑起眉。这封信让郗真意思到,宣云月是宣家备受宠爱女儿,还是曾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女儿。信里,宣云月开出个郗真无法拒绝条件。
郗真窒,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。
下许久雨,天色总算转晴。郗真早起来,就见郗水指挥着侍女仆从将家具皮子衣裳拿出来晒。外头阳光金灿灿,只是有风,不然还算暖和。
郗真洗漱过后桌边坐下吃饭,其间郗水拿几样布料来给郗真挑,预备做冬衣。
“这天说冷就冷,还没觉出点秋意呢,立时就要入冬。”
郗真随手指几样缎子,道:“那是你在蜀中过习惯,长安以北都是只分冬夏,难有春秋。”
郗水问道:“少主,咱们要帮她吗?”
“帮,但不能是出面。”郗真道:“与其说宣云月是向求救,还不如说宣云月是在想太子求救。”
郗水不明所以,郗真收起信,道:“去东宫。”
重明太子起比郗真迟,花厅之中,他长发未挽,黑压压头发散在肩头,垂在他衣袍之上。
“宣贵人生母死于宣云怀之手,她与母家决裂之事绝非逢场作戏。若们在此时帮她,便可借她之手除掉宣云怀,届时宣家群龙无首,便不足为惧。”
正说着,郗山敲门进来,神情有些严肃。郗水命侍女们退下,郗山将封密信递上来,道:“是宫中宣贵人信,她有孕。”
郗真挑眉,“她有孕,给送什信?”
郗山道:“少主不记得?贵妃性独,不许后宫有子嗣降生。宣贵人这是来找您求救。”
“这更没道理,”郗真道:“宣家势力如日中天,宣云怀又与叶家联姻,她犯得着找求救?”
郗水在旁提醒,“宣贵人生母是宣家家主夫人,去岁已经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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