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着贺执肩膀,指指被他们甩在身后那面墙,软着嗓音固执地说:“要看。”
你是祖宗。贺执又背着他家大米绕回去。
许啄满意,又软在他脊背上,安静得像朵花。
墙上画是贺执去年冬天画,天气很冷,他嫌冻手,画半就回家。
只不过是个半成品而已,许啄却看得很入迷。
“……”
倒还挺有礼貌。
贺执扯扯嘴角,很莫名,好像突然就不累。
原来除头发丝,小结巴下巴颏儿也可以充电。
不知不觉,他们已经离家很近,近到已经路过两面贺执涂过鸦围墙。
*
青南路离信中那片逃学南墙不算远,三个路口就到,但从正门走却要远些。
贺执背着许啄,已经走五条街。
小结巴看着轻轻小小点点,但到底是个十六岁男孩子,已经出挑得很好且还在继续飞速成长发育,点儿也不营养不良。
上周苏泊尔填鸭式给他补脑,脑补得怎样不知道,但小鸭肚子肯定是补圆溜。
区名字。”
他小叔又跟他有什关系。
贺执满脑子堆都是问号,但这些现在似乎都很无足轻重。
他用拇指揉揉许啄嫣红眼尾,轻声问道:“那要回哪?”
这问题好难,许啄下巴搭在膝盖上思索好会儿才瘪着嘴说:“青南路。”
贺执好笑地问他:“喜欢?”
许啄点点头。
贺执跟在青南路第晚那样哄他:“出声。”
许啄咬着
往日作品皆是前任,不必留念,贺执毫无停留地路过离开,在第三面墙前,他被许啄用手臂锁住脖子。
对个从小便以打架为生小混混,这是个相当危险动作。
但贺执只是微微侧过头,漫不经心地问背上人:“怎,哪儿惹你不高兴。”
连脚步都未曾慢下过。
许啄确实不高兴。
说句不客气话,许啄现在跟两袋大米没有任何区别。
贺执眼神已经迷离。
“哎哟天哪,哥,你是哥,下来走走吧。”
他最近是不是熬夜太多缺乏锻炼,身体也太虚。苏泊尔,没良心,苏泊尔,黄世仁。
许啄下巴忽然戳在他肩膀上,小机器人声调连平仄都没有地回答:“没关系,不累。”
“……”贺执眨眨眼,“什?”
楼下路灯闪闪,突然灭盏,许啄在夜色中忽然坐起来,漆黑水润目光直勾勾地盯向贺执。
小结巴说话从来不看别人,但当蹲在他面前是某个特定人时,这个如同太阳东升西落般客观事实似乎会有逆转天。
他说:“回贺执家。”
贺执静静听着,点点头,用食指刮刮自己薄薄眼皮,哑着声音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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