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妍偶尔会自嘲她或许有什斯德哥尔摩症,明明爱上人是个王八蛋,但只要许暨安露出点点被他严密包裹住柔软内里,她便会不由自主地开始为他寻找借口。
许啄惯会装可怜,或许还是从他小叔那里学来。
许暨安是坏人吗?许啄无法评价。
他只是觉得如果这样简单便可盖棺论定,那他自己或许也算不得什好人。
他做不到不在意许暨安。
他似乎有点懂她,只是他从来不会爱人。
在许暨安看来,爱人与利用人从不矛盾。他可以眼睛都不眨地将身边人推下深坑,也愿意把那颗冰冷心偶尔掏出来毫无保留地塞到你手中任由拿捏。
许啄很小就看明白这个人近乎扭曲爱憎,但或许因为他们骨子里是同类疯子,纵然无法理解,许啄也愿意配合。
配合才不会受伤,梁妍还是有些天真。
许家教育方式世代相传,两个孩子很小就和他们父亲样被送去寄宿学校。
许啄知道,许暨安在对待家人时,已经拿出自己所能给予所有真诚。
从很小时候,许啄就看得出来,许暨安是个天生冷血人。
喜怒无常是他常态,不行于色是他本事,最可怕是他同时深谙令人最痛苦冷漠技巧。
梁妍会从昔日个眼中带笑小姑娘变成如今神神叨叨“疯女人”,纵然有她自己潜藏偏激因素作祟,但她枕边人同样于此功不可没。
人总是那样矛盾。
“园园。”
只温热掌心贴上他快被冻透脸颊,许啄心跳猛地颤,明明心虚地想要后退,但他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走进贺执臂弯。
他就是这卑劣个人,边贪恋着触手可及温暖,边却又牵
许啄幸运些,许偲却比不上,十几岁年纪便认认真真尝试两次z.sha。
在他第二次被送进医院抢救那个夜晚,许啄得知消息匆匆忙忙从学校赶过来,刚巧看见许暨安在走廊上两眼失神模样。
那双许偲未能遗传瑞凤眼从未充斥满那样多血丝,而许暨安却毫无所觉地、无措地小声问孩子:“小啄,是不是真很混蛋啊。”
许暨安又冷血,又脆弱。
许啄无法理解他对贺执态度,但却也做不到将这十几年恩养笔勾销。
许暨安厌恶她偏激质问,不耐她愚蠢可笑,但这也并不影响他发自真心地怜惜她——甚至最可怕是他还爱她。
许啄见过男人在和梁妍吵架分居夜晚走出书房。
躺在客厅沙发上是同他赌气妻子,如果许暨安愿意,他可以轻轻地抱起她回房。
只消个动作,装睡妻子就会再次原谅他。
但许暨安却只是在漫长到真正令人入睡沉默后,俯身摸着她额角轻声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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