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舟摸摸鼻子,盘腿坐在床上,侧头露出后颈,露出大无畏神色,“你可以再咬次,保证不会反抗。”
江成远顿下,半晌有些失笑,站直身体,“早点睡吧。”简单说句,便出他房间,并为他带上门。
句诚诚恳恳,可以写出花来,但他心中其实也是不甘又不服,好像所有入狱犯人样,有万个为自己辩护借口,还残存侥幸。
他借口听起来要合理很多,比那些犯下强*杀人等罪大恶极事件,还在抱怨父母和社会,丝毫不知悔改地认为是社会将他们推到这步犯人,听着要更值得原谅。
但每当噩梦时看到死者虚影,被次次惊醒,肖舟又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值得被恩赦。
他确犯下罪行,无论有意还是无意,他都杀人。
几页纸写又撕,撕再写。
直拖到年前,收到那封信,他才下定决心递交申请书。
肖舟深吸口气,突然顺服,垂下头,很爽快地道歉,“对不起,下次不会。”
“不会什?”
“不会对你动手。”
江成远神色古怪地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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