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放松,背靠着剥落墙皮,凉风吹拂,压得齐膝高杂草纷纷
肖舟被放出来,结巴伤却好像点没好。半夜时候,结巴爬上肖舟床,他托人从外面带来伤药,“擦,擦擦,会好,快点。”说话结结巴巴。
肖舟接小罐云南白药,结巴又飞快地给他递盒东西,贼溜眼四下看看,生怕同仓其他人看见。
肖舟低下头,是盒烟。
手竖在唇边,示意小声,“,花大价钱,才,才弄来。”结巴好像很得意。“比,比伤药疗效快。”说多,扯到嘴角伤口,他又阵龇牙咧嘴。
烟在这里价比黄金,根就不容易,别说盒。
凶,脸色阴沉,个性独来独往,虽然这里派系纠结,但他这样也没人去惹他。
结巴打架不行,外头又没钱没人,在这里就是被打压欺辱底层。
他被打怕,就想找个靠山,觉得肖舟很厉害,有意和肖舟亲近,殷勤讨好。无论是外出放风、午休吃饭还是劳动做工,就像个甩不掉牛皮糖,肖舟对此很冷漠,结巴那些刻意举动,他该还人情就还人情,东西也都不收。只是允许人跟着自己,知道这个人如果独自待着会更惨,他在旁边,那些人就有顾忌。
但也不可能时时都跟着。
次洗衣房时候,肖舟路过,看房门半掩,从门缝看过去,能看见堆人挤在块儿,信息素浓郁,声音嘈杂,很偶尔才能喘出几声细弱求救。肖舟动恻隐之心,插手救人,自己也受伤不轻。
但肖舟不抽烟,他刚想把烟还回去,结巴就急,匆匆从他床上翻下去,险些崴着脚。
肖舟坐起身。
结巴站在囚室过道,借着投下月光,脸庞被映照得亮堂堂,对他比划下手势,好像在说不用谢,接着就在自己床上睡下。
肖舟时哑然,把烟放在枕头下也睡。
第二日放风时,他找处隐蔽墙角,试着抽下,烟草燃烧,发出刺鼻味道,刚吸几口有点呛,喉管发痒,但渐渐尼古丁镇痛效果发作,胸腔好似被胀满,整个人却变得轻飘飘。
他打法,是最规矩教条打法,比不上街头斗殴练出来那套。
真拼力气拼实力,不可能拼不过,但要轮到耍心眼斗狠,就免不吃亏。更何况因为那次误杀,他打架总心存芥蒂,不敢真下狠手,处处留情,更被人有机可乘。
插眼撩阴打关节,他只要被得手次,就有够受。
结巴被打浑身青紫,脸肿如猪头,衣服被撕碎,肖舟看他,就知道他险些被当做omega用。这在这里也是很常见事,总要给他们个口子宣泄,软弱Beta就成最好替代品。
后来狱警插手,参与斗殴所有人都被关三天禁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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