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翠萍脸色变变,挣扎半晌然后叹气,“她精神状况很奇怪,整个人恍恍惚惚,跟她说话她也没反应。后面几次就把自己关在房里,不出来见人,其实见过她次数也很少。”
“你为什会突然去找她?”
许翠萍似乎觉察出什,眼球凸出,情绪变得激动起来,“她毕竟是姐姐,去看自己外甥有错吗?亲姐妹难道还有隔夜仇?真就因为那点钱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吗!你明示暗示,到底在怀疑什?”
肖舟不再多问,虽然知道也许只是无用话,但临走前还是提醒说,“你们还是尽快搬家吧,今天如果不是平嘉在,小芸可能就要被讨债人带走。”顿顿又补充句,“如果可以话,把债还清以后,就不要再赌,带小芸去个新地方好好过日子,毕竟你是小芸唯可以依赖人。”
许翠萍干瘪身子先是呈现出防御型姿态而后却松懈,平日里双市侩敏黠眼内浑浊不堪,刻薄犀利刀子嘴没说什,整个人都有些颓唐,没精打采地点点头。
身跪趴在金钱权力前,而是直立着身,蔑视切地去取。恶就恶到顶点,顶点就是正。他就这在善与恶界限间,凭自己掌握微妙平衡,找块地方席地而坐。
虽然猜不透目,但把这些信息告诉许翠萍,对她只有利没有害。
肖舟说,“谁人都不是。律师事情你可以问妈,她也清楚。至于案子事情,确是江律师让告诉你,信不信在你。”
许翠萍仍是将信将疑。
这种事旁人也只能做到这步。肖舟准备走,临走前他又看看许翠萍家徒四壁屋子,江成远没有说错,许翠萍确很穷,甚至比自己家还不如,就是这样穷酸窘迫状况下,进门最惹眼还是那张麻将桌,散乱扑克骰子。
肖舟走下楼,看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。
因为回来急,车就停在楼道那儿,他打光查看下车身,心里沉,果然有几道刮伤。
刚开车驶上大道,手机就响,是个陌生电话,他接起来,竟然是季阳。
刚接通就说,“成远喝醉在这,你过来把他接回去。”说着就报个地址。
江成远和季阳怎又在块儿?肖舟有些疑虑,掉车头向那个地址开去。
肖舟迟疑下,然后问,“你姐姐产后在家时候,你是不是经常去看望?”
许翠萍点点头。
“她有什奇怪表现吗?”
许翠萍说,“之前就跟警察说过,她直在跟抱怨周军,说他……”
肖舟打断她,漆黑眼睛笔直地看着她,“知道你之前因为许娟不肯帮你还赌债事,闹得很不愉快。请你跟说实话,不会跟警察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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