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舟把剩下烟头扔进酒店门前垃圾桶,“没事,总得花点时间才能想清楚值不值得。而且也不能说白待,本来也没那快能通过。”
梁瀚青把手放在肖舟肩上拍拍,温声说,“那既然选择出来,就让自己过值得些,别让自己后悔。”
肩部传来滚烫热度,嗓音醇厚温柔,肖舟闻到股淡雅花香,梁瀚青信息素也是很温和,没有点咄咄逼人气势,和他人样安宁平和。
梁瀚青是肖舟案子二审上诉时替他辩护律师,当时刘霞在业内人士指点下去求吴义昌出面,费劲周折找到住址,才发现吴教授已经于半个月前过世。刘霞很绝望,在楼底下失魂落魄地徘徊,碰到来给吴义昌收拾遗
被人叫名字,肖舟讶异地抬眼。
梁瀚青快走两步过来,眉眼间也很意外,很快就漾开温和笑意,“真是你啊,都担心认错。”
肖舟呆呆看眼前人会儿,等缓过神,第反应就是把烟往背后藏,烟头却差点烫到胳膊,他吃痛下,改用手指捻熄,然后才张着嘴喊,“瀚……瀚青哥?”
梁瀚青看到他小动作,也没说破,仍旧笑得柔和关切,“什时候出来?怎都没跟说声?”
肖舟抿抿唇也很欣喜,“有个月,手机坏,号码都没,联系不上。”
这声称呼石破天惊,大家都在意料之外。
随即就有些窃窃私语。
“梁法官跟江律原来以前就认识?”
“他们师傅是谁?能口气带这两人出来,得是什神仙啊?”
“这就你孤陋寡闻,梁瀚青是素有刑辩第人之称吴义昌外甥,可惜吴教授五年前就身故。”
梁瀚青看着他,“霞姐那儿肯定有,总不可能跟你妈也没联系吧?”
肖舟有些不好意思,“回过家,你别介意,就是没想好怎跟你说。”
梁瀚青视线在他身上顿顿,随后意识到什,低声问,“你是假释?”
肖舟点点头,“嗯,等个月就等到。”
梁瀚青叹口气,“其实之前你不乐意也能理解,但现在才出来,这样不是白在里面待4年吗?”
“梁法官知道,就是不知道江律师也是,他们两人辩护风格相差也太大。”
虽然是久别重逢,两人却并不显得亲近。除第声招呼外就没再说过话,梁瀚青只是逗留片刻,随便寒暄几句,就下楼。
从酒店出来,梁瀚青碰到靠在柱子边发呆肖舟。
车里太憋闷,肖舟跑出来透透风,看车位老大爷给他根烟,跟着江成远抽惯好烟,嘴都被养刁,现在抽这种杂牌,居然觉得涩,皱着眉慢慢地抽,感受着那股辣辣烟气路烧至肺部。
“肖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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