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悬止抬眼,黑夜里他眼睛仍然清澈明亮,“没有人能驯服。”
“怎没有人,”玄渚笑道:“江
月亮被乌云遮盖,光线已经有些暗淡。叶悬止很快找到叶掩等人。
叶掩看到叶悬止,神色很惊讶,“师父,你”
叶悬止摆手,“闲话少叙,叫上他们,现在就走。”
叶掩不知道叶悬止是怎从玄渚那边跑出来,但此时也来不及说什,只是立刻跟上叶悬止。
刚刚走出房门,整个院落忽然被亮光笼罩起来,繁复禁制拦住几人脚步。
叶悬止没有回答,只是蹭蹭衣服,蹭掉眼睛里湿润。
深夜里,侍从忽然闯进来,说陛下病危,想见玄渚。
如果这是皇帝最后面,那玄渚还是要去见见他。
红纱掩映着床上,叶悬止还在昏睡,他意识此时还在梦境里。
玄渚将纱帐仔细放下来,起身跟着侍从去见皇帝。
伸出双雪白赤裸脚。
玄渚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抱住叶悬止,温热身躯覆盖在他身上。叶悬止没有挣扎,只是阖着眼,像睡着样。
“不冷。”叶悬止忽然开口。
“知道,”玄渚还是那样抱着他,脑袋在他脖子里蹭蹭,“觉得你冷。”
“你觉得。”叶悬止笑出来。
夜色浓重,玄渚从浓稠透不出气夜色里缓步走出来,脸上带着山雨欲来平静,“阿止,你醒。”
叶悬止低低咳嗽两声,喉咙口涌上股甜腥。
“不疼吗?”玄渚问道。
叶悬止道:“疼习惯。”
玄渚轻叹,“看来,只凭疼痛很难驯服你。”
玄渚走,梦境中叶悬止立刻有所察觉,他盘坐在莲花台上,运转起如梦令心法。周围忽然摇晃起来,无垠水无风起浪,拍打莲花台边缘。
叶悬止眉头紧皱,眼前光芒大盛,又很快暗下去。他再次睁开眼,已经回到光线昏暗床上。
那瞬间,叶悬止手脚上金环爆发出噼里啪啦声音,灼烧着他身体。
叶悬止紧咬着牙,运转起心法,在梦境里锻炼出来对疼痛耐受让他很快挣脱禁制。“哗啦”声,金环金链都落在叶悬止脚边,他耳朵里流出点鲜血。
叶悬止抹掉耳朵边血,起身从衣架上随手抓件玄渚斗篷,披在身上,推门走出去。
“你疼吗?”玄渚手掌覆盖在叶悬止心口。
“很疼。”叶悬止闭着眼,锥心般疼痛连绵不绝,他疼点力气都没有,说话声音都很轻。
“那你不要想他们好不好。”玄渚哄他,“你想想开心事,想想好吗?”
叶悬止笑笑,“你人就在身边,还要想着你,太霸道吧。”
“不在你身边时候,你会想吗?”玄渚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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