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自己是盘古玉璧之后,很长时间之内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。”叶掩道。那其实是段很难捱时光,而且不能细想,越想越觉得这个坎儿他就要过不去。
不过后来他还是过去,“玄渚说是神族,那就把自己当神族吧。景湖是妖,苏锦是人,小师弟是半魔,加上个神族,也没什特别是不是。”
他得出这样个结论,不知道已经辗转反侧多少次。
“师父,告诉你个秘密吧。”叶掩看着熟睡叶悬止,“其实不怪你,或许最初你是想用来杀玄渚,但相信你对那些疼爱不是假。师父,所以不怪你。如果你想留在梦境里,那就陪你留在梦境里。”
“只希望你不要再难过。”
叶掩站在窗外,看很久。
闹会儿叶悬止就去午睡,他很爱睡觉,像是要把之前百年没有睡都补回来。
玄渚在他身边守会儿,起身出小楼。
叶掩这才抬步走进去。
二楼上,窗户开着,风十分轻柔。
欲滴。
那天午后叶掩来找叶悬止,小楼里,两人对坐在窗前,叶悬止手边放着笔墨,玄渚手边放碟琉璃碗盛樱桃。
叶悬止在画画,拿着笔手指修长如玉,细白手腕内侧有圈牙印。
玄渚央他为自己做幅画,画里要有秋千吊床,要有樱桃,如果有叶悬止就更好。
“怎画自己?”叶悬止道:“难不成看着镜子吗?”
摇椅上叶悬止还没有睁眼,可是他紧闭眼中沁出泪水,顺着眼角流入鬓发。
叶掩没有错过那滴转瞬即逝泪,他嘴角颤动,“师父?”
叶悬止睁开眼,那瞬间,所有快乐和欢愉飞速淡去,熟悉东西漫上来,重
叶悬止躺在摇椅里,手中握着把折扇,放在怀里,睡得正熟。
叶掩蹲在他身边,安静地看着他。后来他蹲累,干脆在地上盘坐下来。
叶悬止衣带垂在地上,叶掩顺手捞过来,绕来绕去。
“师父,有很多话想问问你,”叶掩轻声道:“不知道这里你记不记得是盘古玉璧,你应该不记得吧,是你用来制衡玄渚工具,你连玄渚事都不记得,肯定也不记得事。”
叶悬止没有醒,仍在睡着。
玄渚坐在他对面,手肘放在小几上,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,“可是想你和在张画上。”
叶悬止沉吟片刻,道:“好吧,把自己也画上去。”
玄渚开心,叶悬止也笑,他看玄渚时候眼尾总是微微上翘,双眼睛盈盈,很明亮。
叶掩看到叶悬止快乐,很轻盈快乐。
梦境是虚假,玄渚在说假话,可是眼前叶悬止眉目是平和,目光是轻松,身上没有重逾千斤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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