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悬止从梦中惊醒,一把抓住了玄渚的手。
玄渚歪了歪头,“阿止,你做噩梦了吗?”
叶悬止躺在床上,仰面看着玄渚,还抓着他的手。玄渚身后是刺眼的阳光,他歪着头,含笑看着叶悬止。
叶悬止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玄渚自顾自地合衣躺在叶悬止身边,手上拿着扇子轻轻摇。床榻因为两个人的依偎而变得更热,叶悬止闻到了热气氤氲出的甜香。
“多少钱?”那个人道。
燕黛敲了敲烟杆,“十万中品灵石。”
“琴师呢,琴师卖不卖?”
燕黛笑出声,“他?值一条命吧。”
那个人就笑,“刚好我就有一条命。”
止不说话,他对于任何与祸星有关的话题都没有反应。
燕黛有些失望,她年轻的时候见过叶悬止,那时候叶悬止多么意气风发,哪像现在这样,沉默地像一块冰。
“我还有个不情之请,”叶悬止道:“可否请燕黛长老收留我几日?”
“这里是花楼,你不嫌坏了你的名声就尽管留下。”
叶悬止敛眉,“多谢。”
日光悠然而漫长,叶悬止昏昏欲睡,陷入莫名的疲累。
玄渚摇了一会儿扇子,忍不住亲了亲叶悬止的嘴角。叶悬止偏过头,露出修长的脖颈,玄渚湿热的吻顺着脖
燕黛眯了眯眼,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叶悬止陪姑娘们弹了一晚上的琴,天将明的时候他便回房间睡觉。天气热了,暖洋洋的光透过珠帘洒在叶悬止身上,将他整个人照的形影朦胧。
床上铺着席子,他手边放着一把团扇,太阳将他晒出了汗,发丝黏在肌肤上生痒。
叶悬止在做梦,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眉头紧皱着。他因为热,翻身的时候扯开了领口,露出一片细腻带着水光的皮肤。
有人撩开珠帘走进来,珠帘落下时碰撞的声音清脆。玄渚拿起扇子轻轻扇,伸手为他收拢散乱的头发。
叶悬止就在花楼里住下了。燕黛观察他的日常,花楼里白日安静夜里吵闹,叶悬止也随着这里的作息,白天睡觉的时候多。偶尔他会走出门,花楼里的姑娘喜欢他容貌清俊,他对那些姑娘们也十分和善,会帮那些姑娘们出门买东西,或者陪她们吃酒聊天。
晚上的时候这里客似云来,燕黛总会在这个时候叫他出门,他什么都不必做,走出那间屋子,在花楼里走上一圈,就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。花楼的生意因而格外的好。
有表演的时候,叶悬止充当琴师,他穿着朱红黛紫的衣服,色彩明艳刺绣华丽,几乎要盖过表演者的风头。在那些晦暗粘腻不堪的目光中,叶悬止不动如山,是高不可攀的月亮。
二楼的包厢里,燕黛倚着凭几装烟,面前有个人站着,看着楼下的活色生香。
“好看吗?”燕黛道:“这可是我这里最漂亮的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