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见星在洗手间待了十几分钟,洗了好几分钟冷水脸,冷水冲淡脸上的热度,却无法冷却小小星的悸动,那是一种,一时间,夏见星不知道该把这种状况归咎于心理,还是生理性的悸动,这种久违的感觉,兴奋,刺激,舒爽,燥动,属于正常男性的感觉。
那感觉回来了,但是
眨了眨眼,说:“全凭夏医生喜欢,夏医生喜欢吃晚餐,我们现在去吃的就是晚餐,夏医生喜欢宵夜,我们吃的就是宵夜。”
夏见星被他逗得直乐,起身欲往洗手间洗把脸,却因忽略左腿因为小睡时侧偏着身体,整个身体大部分重力压在左腿上,导致血液不流通,引起脚麻,猛一起身,一个趔趄向前扑去,邱寒所坐的位置正在他对面,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他,刚睡醒,加中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扑过来,邱寒被扑了满怀的夏见星带着倒回沙发上。
这个姿势,近得有些过分,邱寒双臂虚环着夏见星,夏见星压在他身上,脚愈发酥麻,稍动下便觉如千万只蚂蚁啃噬骨骨髓,只好暂时压在他身上。邱寒侧过脸,问他有没有事。
夏见星不能动弹,一抹绯红顺着脖颈蔓延至耳尖,隔着薄薄的衬衫,夏见星能感受邱寒说话时胸膛振动的频率,不用低头能看见他滚动的喉结,和轻阖的双唇,一股说不清,道不明的奇异感觉,由身体接触部位,传至夏见星全身,他僵着身体,生硬地说:“我好像脚麻了,动不了。”
产生怪异感的,并非他一人,邱寒也没好到哪里去,这几年,近距离有过身体接触的,数来数去,大概也只有夏见星一人,从第一次的醉酒后收留,到第二次无理智的带醉酒的他回家,为他更换衣裳,到现在亲密相对,邱寒努力撇过眼,不看他,但逃不过不看他红得欲血的耳朵。
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至少夏见星感觉过了一个世纪,左腿终于恢复正常供血,痛麻感消散,他说了声抱歉,支起身体离开,大概越是想避开什么,越来什么吧,起身时,一手撑在沙发的边缘,酒店的皮质沙发或许刚保养过,夏见星撑起的手自油滑的沙发边缘滑落,刚支起的大半个身体,再次落下。
这次,好巧不巧,正好碰上邱寒的脸部,牙齿磕到邱寒脑门,两人同时痛呼,邱寒忙借力坐起,半抱住夏见星,顾不上礼数,脑子里没办法过滤太多关于礼不礼貌的信息,抬手抚上夏见星嘴唇,满眼关切,“怎么样?没事吧?我脑袋硬着呢,嘴唇没破皮吧?”
夏见星自他指腹接触到唇瓣的瞬间,一股热流从唇传至大脑,而后分散涌向全身,身部某处,涌上一股久违的燥热感。
心跳的好快,快得夏见星一把推开邱寒,冲向洗手间。
邱寒微怔,望着手指,指尖还残留着刚才他唇瓣的触感,温温的,软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