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想又想,觉得接下来要说话不是气话,不是儿戏,是他真正想法,他跟沈鸣玉说:“去完工厂,包装定下来后,第二阶段合作也就结束,们到此为止吧。”
沈鸣玉半晌没有回音,这是凌泠第二次说要结束合作话,他知道自己不是冲动,这其实是必然,他不可能永远做自在香个项目,不可能永远服务沈鸣玉个客户,也不可能永远在卓湃公司,他总会有下个案子下段人生,只是现在这段已经提前到来。
很久,沈鸣玉回过来句话:“那就周出发,对不起。”
凌泠没再说什,只觉得心情有些糟糕。
有时候,他以为自己已经前进,然后清醒过来时候,发现其实还在原地。
势汹汹地说:“公事重要还是私事重要?事重要别人事重要?”
凌泠个头两个大,这人胡搅蛮缠起来般人都招架不住,但他也不肯后退,硬邦邦地回:“现在就是私事重要。”
“好,好,好,”隔着屏幕凌泠都能感觉到沈鸣玉在,bao走边缘,逼问:“跟谁私?师哥私?”
凌泠下从椅子上脊背立直,这人到底有完没完?合着今天发天道歉信息根本就是口头上说说?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犯什浑?
沈鸣玉意识不到,生来要什有什二世祖,哪会知道跟人相处分寸感边界感这回事,何况还顶着甲方皮,对卑微乙方更是肆无忌惮。
周日继续在家做图,这天是真真正正什打扰都没有,晚上把他设计初稿发给靳如嗔,靳如嗔当即反馈说很好,比他预想中还要好,又从专业角度提出些小建议,某些局部还可以怎调整,还可以做哪些方向尝试,凌泠跟他沟通既顺畅效率也高。
靳如嗔说:“果真没有看错你,本来还有那点担心,怕你在卓湃那儿待久,把你灵气都给磨
凌泠认清这点,被他这种理所当然态度弄得不是,bao躁,已经越过,bao躁,而是真伤心。
曾经有那些瞬间,他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朋友,在沈鸣玉陪他在闹市区做市调那个晚上,在傍晚兰溪湖边,他以为他们达到某种不可言说默契,虽然自在香项目磨合得比较痛苦,但总算双方达成共识,难熬阶段都过去,接下来理所应当是进入合作蜜月期。
然而不是,沈鸣玉变本加厉大刀阔斧地侵入他切,工作,生活,甚至,还包括身体,凌泠觉得自己已经忍无可忍,这种肆无忌惮背后,是沈鸣玉从来没有真正尊重过他,没有把两个人放在平等位置上过。
也是哈,二世祖跟社畜怎会在平等位置?是自己太天真。
凌泠想明白这点,心有些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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