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出,凌泠记起那个雪夜,沈鸣玉突然到他家,那时他们也跟现在样,许久未见,彼此想念都溢满在眼睛里,后来沈鸣玉在他家沙发上睡着,还不忘抓着他手。
仿佛已经是很早以前。
那个旖旎夜晚,凌泠对他们关系有些不切实际幻想,但也只是想想而已,只是场小小,不现实梦,那个晚上他以为往后他们会跟以前有所不同。
直到第二天切骤然剧变,从沈鸣玉被带走调查至今,许多事情都变,凌泠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关系也是。
他为沈鸣玉做这多,以往那些欲盖弥彰,可以以工作之名来掩盖东西,就快盖不住。
“房子早就租好呀。”
沈鸣玉脸不知道怎说焦灼样儿,还有些不高兴,小声说:“反正不合适。”
岳嘉明倒是反应过来,勾勾嘴角不动声色地笑着,沈惟安还没意识到,说:“什合不合适,国外不起住这久……”然后话头就被岳嘉明拦住,把人拉开悄声说:“小玉有自己主意。”
沈惟安这才明白过来,自己这傻弟弟是磨磨蹭蹭想跟喜欢人住块呢。
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凌泠知道这狗东西是在故意装可怜求收留,久违委委屈屈小狗批脸重现江湖,凌泠不知怎觉得又可恨又可爱,就……特别愿意收留。
这感觉让他慌乱。
在泰国为沈鸣玉奔波时候,凌泠想得更多,更大胆,然而此刻,人近在身旁,他却又有种陌生怯懦,他突然,不知道该拿这样沈鸣玉怎办。
凌泠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:“没事,现在证据确凿,切很快会恢复正常。”
沈鸣玉在说感情,而凌泠却顾左右地拿工作来应对,他甚至有些害怕沈鸣玉如果问他,你在泰国那奔波,到底是因为“公事”,还是因为“私情”?
凌泠知道答案,这答案却让他不敢说出。
他憋住自己心思,绝对不能让沈鸣玉看出来,不然这家伙尾巴要翘上天,但要死这嘴角就是压不下去,凌泠眼睛瞪着嘴角却在笑,说:“行,那你跟走吧。”
“好嘞!”沈鸣玉瞬间委屈表情荡然无存。
于是在两个哥哥家里吃午饭,沈鸣玉简单收拾点自己衣物,装只小箱子,凌泠手牵狗,手被沈鸣玉挨挨蹭蹭地挂着,两人开辆岳嘉明准备好低调小轿车走。
凌泠开车,沈鸣玉坐在副驾,瓦哥在后座,车门关,沈鸣玉额头就抵住凌泠肩,凌泠发动车,却没开动,说:“干什呀,要开车呢。”话这说,声音却温温柔柔。
肩膀处那颗毛茸茸热烫烫额头又滚滚,沈鸣玉沙哑着嗓音说:“就想贴着你,泠泠,好想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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