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6年2月19日凌晨十二点零三分,宋野枝穿着红袄子,站在亮堂堂灯下,站
宋野枝急,忙抓紧他手:“小叔,这扣子很难系,真不怎扎,穿上拍完照就脱嘛。”
易青巍问:“这衣服是不是女款,怎这紧?”
“不是,那福娃本来就不大。”宋野枝把易青巍刚解开给系上,“小叔,后面。”
宋野枝比赵欢与高几厘米,赵欢与穿应该正好。
易青巍扫眼紧紧束在衣服里细腰,懒懒地笑着斥道:“赵欢与惯会折腾人。”
“怎?”
宋野枝脱外衣,露出红袄子,转身背对着易青巍,侧头说:“后面这腰间还有两颗纽子,怎也扣不上。小叔,你帮帮。”
易青巍拉着扣子把他牵引到光亮处,不拉不要紧,拉,底下白皙皮肉览无遗。
“你里面没穿件儿?”
宋野枝低着头在摆弄前边儿纽扣,答:“啊,太紧,里面儿再穿就穿不上外边儿。”
客厅人渐渐多起来,最后大家都坐下来聚起看春晚。宋野枝和赵欢与坐地上,隔电视机最近。他往后看,环视圈,问:“老陶叔呢?”
宋英军看看表,说:“去收拾床铺和客房。”
易伟功抬下鼻梁上眼镜,问现在荧幕上是谁。
赵欢与朗声:“牛群。”
沈建业说:“他右边儿那搭档呢?”
电视机里赵忠祥在倒计时,镜头转,是全国各地华侨祝贺新年好,零点到,鞭炮烟花响彻胡同巷。
“陶叔您站好,来来。”
宋野枝上前去调相机,把它放在花架上,也倒计时:“十、九、八……”
赵欢与激动得很,跳着叫他:“快快,快过来。”
数到五,宋野枝朝他们跑去。
易青巍:“不扎人啊?”
宋野枝:“不扎。”
易青巍已经亲自上手试,指腹捻着内面布料,指背蹭着滑腻温暖肌肤,两相对比,差距更甚。
“这还叫不扎,成筛子你是不还笑着问需不需要滤面粉啊?”
先前是请他来扣纽,现在二话不说开始给人解纽扣,说:“先找件贴身穿上。”
“冯巩。”赵欢与张圆眼睛,“姥爷,咱俩十六年,才知道您连冯巩都不认识!”
没等沈建业教训人,她自己先笑场,盘着腿笑得前仰后合,然后突然坐直身子,拍宋野枝大腿,严肃道:“小野,们袄。”
宋野枝:“……”
客厅里闹极,小品演到高潮,观众喝彩如雷,易槿和符恪聊天都要凑近用手掌挡着说。片烟雾缭绕中,只有易青巍看到宋野枝卧室缓缓开道缝,看他小心翼翼探出头,和自己对上眼神,再无声地唤自己。
易青巍关上门,清净得和门外是两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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