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完,易青巍清理完残碎垃圾渣,洗干净手,才来房间。挪开椅子,站在钢琴前。饰面纹路很罕见,独特又漂亮,棕色木材,不显暗沉,只要沾得点亮,流光溢彩。边边角角,无处不透出华贵美,雍容大气。
指头碰上去,触觉像上好羊脂玉。
易青巍见识过好东西不少,此时也被勾得手痒。坐下来试音色,手指落下,第声,沉重呜鸣,既清,又纯,像被澄澈水迎面泼勺,激得他头皮发
为首那个男人说:“易先生说,请们到时候问问您,可不可以放卧室。”
“卧室?卧室?”
“这钢琴是您弹吗?”
“是吧”
“那就是您卧室,他是送给您。”
“是,您哪位。”
“您钢琴们送到门口,敲门没人应啊,您在家吗?”
“钢琴。没买钢琴。”易青巍说。
“是另位易先生买,他下单,说地址,让们务必送到家。”
另位易先生?易焰?
北京时间,2003.8.3,13:23。
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个下午。
卧室里,床上衣服七零八落,地上塑料袋被风揉得脆响。易青巍双手叉腰,站在边,凝视空大半衣柜。
4号是七夕,是宋野枝生日。易青巍瞒着人订机票,没几个小时就要出发。作为惊喜,他想穿得好看些。不愿过分隆重,但要足够精致,挑得他愁眉不展。
他寻思会儿,能不能打电话给宋野枝,问问明天打算穿什,他依着他配套搭得。
“行,先搬上去吧。”
棉布和钢琴套层层卸下来,易青巍才认出来,架斯坦威。
——他这哥哥出手,也算是阔绰。
“您检查下,没什问题话,们就走。”
“好,没事儿,谢谢,辛苦。”
易青巍已经有架钢琴摆楼下偏厅里,年碰次都难得,他不知道,他哥平白无故又添台做什。
“行,麻烦等下,下楼给您开门。”
门外停着辆小卡车,几个人穿着蓝色工服,把钢琴从货厢里往外运。钢琴也不见真身,被棉布包得严严实实。
“您看下,哪儿方便放?”
易青巍侧着身子让他们先进门,他想下:“客厅?”
易青巍马上转身找手机,拿到手里,才反应过来伦敦正是凌晨。
手机抛回枕边,在房间里转转,他把塑料袋卷进垃圾桶,半路注意到窗台目光呆滞紫色小熊,道带上,放至阳台,让它见见太阳。
手机嗡嗡振起来,有人致电。
易青巍有些不愿去看,医院那边他是跟同事调好班,总怕这时候出差错和意外。他跪去床上瞟屏幕,是陌生号码,他松口气。
“您好,请问是易先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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