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将你关在樊渊吗?”
束台点
束台哼声,手中棋子撂:“不玩,没意思。”
殷晚顺势撂下棋子,“下棋确实是费心费力,局棋下来算脑袋都痛。”
束台道:“那还不至于如此。”
殷晚心说你局棋可比别人快多。他收棋子,问束台道:“你还没说完,你不住天上,住哪儿?”
束台向后倚在迎枕上,赤裸双脚半掩在红衣下面,白皙纤瘦脚踝上还挂着细长锁链。
束台有些恹恹,没和殷晚聊天兴致。殷晚离开时候他只交代句让他下次还来,接着就没有别话。
殷晚便明白这个话题不能轻易提起,再来樊渊时候他带些凡间玩意儿,只和束台谈天说地,气氛倒是融洽很。
殷晚自见束台第面便知道束台是个很好脾气神,点儿没有上位者架子。这段日子相处下来,这种感觉越发明显。而越是这样,殷晚就越好奇,这样个神,到底是犯什错,能被流放到樊渊。
进入五月凡间接连下好几场大雨,南方黄河长江地区汛期提前,大坝决堤,淹好些地方。陛下拨下赈灾款,结果又惹出贪污事,连几日,都能听见陛下训斥大臣声音。
“治水呀。”束台手里捻着棋子,“那时候洪水也时常泛滥,凡间好些洞府都被淹。”
“住蓬莱,与西王母有旧,蓬莱与父帝长留山也近。”
“长留山,”殷晚道:“听闻长留乃白帝少昊族领地,难不成,你是白帝族人。”
“白帝是父帝。”束台轻描淡写道:“们白帝脉自来与世无争,除帝喾心思多些,其他人都各过各。是父帝亲子,按照你们凡人说法,辈分高,有些事情不想参与便不参与,所以后世关于记载也很少。”
殷晚坐回去,心说总算知道束台是何方神圣。他摩挲着手上戒指,试探问道:“你地位这样尊贵,谁能判你对错,将你关在这樊渊呢?”
束台抓把棋子在手里把玩,“天道之下,终生皆为草芥。身份尊贵,在天道眼里根本不值提。”
趁着束台回忆往昔,殷晚面不改色挪束台棋子,然后泰然自若下颗黑子,“你不住天上吗?”
“天上有什好?三十三重天只有三皇五帝,还都在闭关,连个活物都没有。九重天那些个仙都不待见神,个个软刀子戳人,真是在凡间待久,身凡人陋习。”
神跟仙恩怨殷晚个凡人不好掺和,等束台从义愤填庸里回过神,棋桌上白子已经所剩无几。
束台皱眉:“方才是不是下错地方。”
殷晚手里棋子下下抛,“落子无悔,神也得守规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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