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台瞥他眼:“哪里凶险?”
小谢憋口气:“对您来说自然是不凶险,但是小仙委实不大受得住。”
“现在是个木头,过不忘川,得有人带过去。”束台道:“再说,你好歹是个仙,点仙尊严都没有。”
小谢委委屈屈:“这也不能怪呀,自升仙以后,便没得过个好眼色,天庭人都不大看得起。”
“他们哪里是看不起你?”束台嗤笑:“分明是害怕你。”
“皇宫自来是鬼神难进地方,又或许那两个孩子不是被凡人害死。”束台道:“六界之中,万般事物,免不会出些差错。”
束台侧着头看殷晚:“这事你要告诉娴妃吗?”
殷晚道:“两兄弟守他们亲娘这多年,总该叫他们娘知道声吧。”
束台漫不经心道:“可以找些有灵力东西,说不准双生子受到足够滋养之后还能显现于人前。”
“是啊,”殷晚道:“或许,有日母子还能重聚呢。”
娴妃点点头,道:“为谢仙君,准备几样东西,你回头拿给仙人。虽说仙君不定看得上,但到底是份心意。”
殷晚称是,两个又说几句闲话,殷晚将娴妃送走。
后殿里,束台躺在殷晚床上玩九连环,他解不开,就用法术全部打乱重组。
“你这不是作弊吗?”殷晚解衣裳爬上床,在他身侧躺下来。
“方才你直看母妃,是有什不妥?”
“害怕?”小谢追问:“怕什?”
殷晚枕着胳膊,看着帐子上花鸟纹,不知道在想什。
束台轻轻叹声,知道殷晚又在想自己母亲,他翻个身子抱住殷晚,“不要难过。”
殷晚看向束台,有些凉薄眼眉垂下来。他把脸埋进束台身上,不在说话。
小谢万般不情愿跟在束台身后,忘川河水缓缓流动,清澈见底。间或有鬼从奈何桥上跌下来,顷刻间就被忘川吞噬,过后依然清澈。
小谢打个冷战,追上闲游漫步似束台,道:“这地府如此凶险,们为何要来啊?”
束台扔下九连环,摸把瓜子吃,“你不是说她有对夭折双生子,那对双生子可能根本没去投胎。”
“这怎说?”
束台道:“在她身边看见两个长得模样少年。”那两个少年轮廓跟殷晚有三分像,在他看过来时候还端正行礼。
“婴儿易通灵,可能那两个孩子神志未开,不知道怎投胎,便在自己母亲身边留这多年。”束台道:“看那两个少年身上隐隐有金光,想来他们母亲为他们攒不少功德。”
殷晚点点头:“娴妃确实是宫里出名好心肠。”顿顿,他又问道:“这多年,这事就没有人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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