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洛见状,只好给束台也倒了杯水,“你也喝。”
束台没有理,那边九殷闷闷的咳了两声,问河洛道:“外面现在什么情况?”
河洛抬手,半空中出现一副棋盘的模样,琉璃色的棋子变幻莫测,过了一会儿,河洛告诉九殷,“神族和仙族与天河边开战,仙族节节败退,如今已经退守南天门。”
九殷敛了神色,问道:“谁会赢?”
河洛摇摇头,只道:“据我的推算,西王母过不了南天门。”
九殷的声音依旧平静,“法则不再承认我,我的权柄也尽数被剥夺,如今只比一个普通的神好上一点儿。”
束台微微一窒,“你······”
他没有说出话来,心里有些怨恨的想,我可没有让你来救我,我也不想承你这份情。
九殷越过束台,牵着河洛走进丛林深处,束台在他们身后,不知道有没有跟来。
河洛看了看九殷,道:“你来救束台,束台会原谅你吗?”
小溪流水潺潺,流过随意摆放的石头。石头上蒙了厚厚的青苔,河洛一蹦一跳的走在石头堆成的路上。
走了没多久,杂乱的枝条林木忽然消失了,眼前豁然开朗,出现一大片空地,和一棵参天巨树。
九殷站在树下,灵力自双手溢出,一刻不停的被大树吸收。
束台站在那里看,他看得出这是一方结界,自这棵参天巨树起,一直蔓延到看不见尽头的天际。
他略想一想,便想明白了,这是隔绝天上人间的结界。不周山自来就是天上人间的交界处,当年共工撞断不周山,不周山便荒废了下来。如今天上神族与仙族开战,为避免两族开战殃及人间,九殷便立下这样一个庞大恢弘的结界。
束台皱起眉,“既然天庭节节败退,神族为何过不了南天门?”
河洛摇
九殷摇头,声音平缓,“不会的,我虽然来了,但到底是迟了。”
我没有在每一刻他希望我出现的时候出现,当我出现的时候,他已经遍体鳞伤,不再信我,也不再爱我。
九殷同河洛走进一方洞府,这还是从前九殷和束台游历四方的时候居住的地方,一应床榻桌椅俱全,也都干净整洁。
河洛扶着九殷坐到床上休息,又忙忙的去给他倒水。束台拢着衣袖,自门口走进来。
九殷看向束台,束台并不看他,在石桌边坐下了。
大约是力竭了,九殷身形有些不稳,结界尚未稳固,但差不多已经有个雏形了。
九殷看了一会儿,转过身,正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。一抬眼,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束台。
束台的心脏倏地收紧,模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。原本拉着束台衣角的河洛飞快的朝九殷跑去,担忧的问九殷身体怎么样。
九殷摸了摸河洛的脑袋,走到束台面前。
束台嘴角嗫嚅两句,“你虚弱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