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沐则面露难色:“最近半个月,比往常更频繁地发梦。有些时候知道梦见以前事,
“呦,有阵没来。”
回到津松市后,他经人介绍认识蒋医生,便长期在他这里就诊。
蒋医生认真却不刻板,人也很幽默,程沐则每次来这里时,都更像是和朋友见面闲聊。
程沐则拉开凳子坐下,笑道:“就是最近有点忙。”
“忙着谈恋爱?”
裹带暖意夜风倒灌,迎面扑在程沐则脸颊上,温和地将他带回现实。
程沐则直起身,未调整过“睡姿”滋生出酸痛,缓慢地从皮下渗出。
刚才他好像梦到自己考研前补课场景,或者说,是想起点关于他补课记忆。
但也就仅此而已,记忆里是什人,说什,他还是完全想不起来。
他迟滞地用腕骨揉揉发胀太阳穴,依次关好门窗。
“路边随手捡,想要就给你。”他低声道,“现在能好好做题吗?”
程沐则望向因夹入异物而微微翘起书页,舔舔嘴唇。
“要是能借你脑子去考试就好,就两天,应付完考试就还你。”
身边人轻叹口气:“你这聪明,根本不需要借脑子,如果可以,你大概需要借段记忆。”
“那借点记忆吧。”程沐则靠过去,“别那小气,借点呗~”
?”
那语气很严肃,迫使程沐则从睡梦中惊醒。
他缓缓从桌上起身,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在图书馆里。
周围密密麻麻坐都是人,每个人都在奋笔疾书。
程沐则微微偏头,刚想看向和他说话人。
“啊?”程沐则茫然。
“在表妹朋友圈看见你,好像是个表白帖,里面贴是你在津大教室照片,怎,追女大学生呢?”
程沐则羞赧笑:“个乌龙事件,快别取笑。”
蒋医生回以微笑:“行。那们言归正传,今天过来,是想起什吗?”
“算是,但也不完全算。”
原本只是做梦频繁点,可眼下情况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严重。
他必须去趟医院。
第二天早,程沐则就去市医院挂个号。
因为来得早,还没等会儿就轮到他。
他拉开蒋医生办公室门。
“不能。”
程沐则努努嘴,手里笔杆失力垂下。
身侧,那人继续说:“记忆外借不,但能帮你创造记忆。”
·
程沐则再次醒来时候,已经是后半夜。
清冷嗓音接踵而至:“看题,别看。”
程沐则条件反射似低下头,盯着习题册。
身旁,盯着他写题人打开书页,枝压在书中梧桐花吸引程沐则注意。
“想要?”
程沐则还没回答,自己书页里便多枝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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